“嗯。”玉侯爷也是从一品的侯爵,玉冰蕊是府上嫡女,长公主收了她的敬酒。
玉蔓儿起身:“蔓儿与六王爷婚后,本该早来拜见长公主,是蔓儿礼数不周,还请长公主恕罪。蔓儿在此敬您一杯。”说罢,饮尽一杯酒。
“蔓儿以后就随尘儿叫本宫姑母吧。”
“是。”玉蔓儿答道,随后拿出锦盒,“这是蔓儿送姑母的礼物,和田暖玉制作的玉笛,献给姑母。”公主身边的丫鬟收了锦盒。
待玉蔓儿坐下后,其他的闺秀也敬酒献礼,有的送了南珠项链,有的送了玉镯子。
玉冰蕊看着那些冷冷一笑,不过俗物,长公主肯定不会留意的,待玉雪歆送完琉璃盏之后起身,“臣女听闻长公主喜欢字画,特意临摹一幅大家的书画,献给长公主,还望公主不要嫌臣女画技拙劣。”
丫鬟看了长公主眼色,说:“请玉小姐呈上来字画。”
玉冰蕊打开柳叶所抱的锦盒,取出画轴,两个丫鬟取了画展开,长公主身边的丫鬟与嬷嬷却渐渐变了脸色,在场不惊讶的只有玉蔓儿。
玉冰蕊被欲接受长公主夸赞,谁料长公主脸上布满怒意:“大胆!”十几年的伤疤,又被揭开了,长公主感觉她的伤口正被人狠狠撒盐。
玉冰蕊不知发生何事,只是跪了下来,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这画有什么不妥。
“这画你说是你临摹的?”长公主声音冷冷地问。玉蔓儿有些好奇,是不是皇族里的人都能秒变高冷。
“是。”
“那原画在哪?”
玉冰蕊答道:“臣女不知,臣女只是在街上发现一副古董字画,觉得与今日宴会应景,便暗暗记了下来,回府后临摹出来,不知是哪里不妥了,得罪了长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长公主起身,走到字画前,摩挲着字画,十几年前自己与驸马的恩爱仿佛呈现在眼前。
她正是二八佳龄,得了这字画,转头对着在背后抱住自己的驸马说:“我与你打赌,画这幅画的,一定是个青年才俊!”
驸马佯装吃醋,却宠溺地看着她说:“胡说,明明是个白胡子老道画的!”
公主哈哈一笑,“吃醋了吧,我骗你的,就是个白胡子老道画的。”
那时的光景,美好的不像话,或许上天觉得在长公主身上加的宠爱太多,让她在婚后第三年就守了寡,与他唯一的骨肉也没了。
从回忆中回来,眼前,是自己十几年乏味的生活,既是锦绣膏粱,又是枯木死灰。当年的画作诗书都扔出了府,过了十几年,为什么还能看到一模一样的!想着,手下一紧,护甲划破画作,哗的一声,从中间撕破。
嬷嬷劝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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