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总觉得，跑得够快就能抓住那些东西。”
“然后呢？”靳雅婷微微歪头，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然后……”他拖长了语调，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跑得快了，却开始迷路了。那些我以为很重要的东西，突然变得模糊了。我甚至分不清，究竟是我想要，还是别人告诉我应该要的。”
靳雅婷点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她轻声说：“所以你才会有今天这种状态，对吧？你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一直不愿意去面对。”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顾易心底那扇紧闭的大门。他怔了怔，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是啊。其实我一直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可你知道吗？有时候承认自己错了，比继续在一条错路上走下去还难。”他苦笑了一下，眼神中多了一丝挣扎和复杂。
“谁不是这样呢？”靳雅婷的声音温柔且带着几分调侃，“改变本来就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你能开始反思，就已经比大多数人强多了。”
顾易没有说话，低头盯着杯子里的奶茶，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他突然想起了过去的自己，那个总是追逐目标、试图证明自己的少年。那时候的他，总是喜欢用忙碌填满生活，害怕停下来会被远远落在后头。可是现在，他已经跑得足够快，却发现自己累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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