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味算不上好闻,苏颜深呼吸了几次,挂瓶中的那瓶水刚好见底了,她也不喊护士来换,任由血液倒流回输液管。
祁遇进来的及时,帮她叫了医生。
女人好像被吸食光了阳气,话没说几句,叹息声没有间断过。
苏颜往被子里滑进去些,被沿遮住半张脸,闷声开口,“没有想不开”。就是活不动了。
祁遇不是块劝慰别人的料,面对这样的前队友,她效仿着曾经在做女团时,苏颜安慰她的样子。
曾经苏颜蹲在她面前,轻声细语的安慰她,什么跳舞、唱歌啊。
“动作错了也没关系的,没有人怪你,不用自责,熟能生巧,多练练就好了”。
“跑调就跑调吧,你别害怕,只管唱你自己的,剩下的交给后期调音师,没办法的事情啊,咱已经尽力了”。
……
现在的祁遇学着苏颜曾经的样子,蹲在床边,小声喊她,“苏苏”。
苏颜愣了愣,祁遇这人一向待人疏离,从前总是很有礼貌地喊她颜姐。还是第一次听她叫苏苏。
“非你之错,不要抢着承担,事情已经发生了,要往前看,人生下来应该是为自己而活的……”
听着祁遇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她虽然没往心里听,但还是笑了一下,“小祁你变了”。
祁遇止住话语,顿住,“哪里变了”。
那人探出扎了滞留针的手,颤抖着指尖轻抚过她肩侧的发丝,“变了好多”。
“还记得以前在团里,一次舞台事故,我在下场的时候,脚滑崴了一下,当时后面还有一场舞台,脚踝很疼,你还记得你跟我说什么了吗”?
祁遇回想了一下,记忆模糊了,好像是有这个事,但是具体说了什么,她已经忘了。她摇头,“不记得了”。
苏小姐插了句题外话,“小祁什么都不记得了,真是让人伤心呢”。
“抱歉”
“没事,逗你玩的,你当时什么也没说”。
“嗯……”
“你跟我换了双鞋。所以我才说你变了,你以前不会安慰人的”。
被爱可以让人长出血肉,可以让枯萎的花朵再次绽放。
潜移默化的,她跟着陈漾学了很多很多。包括怎么去社交,怎么去关心别人,如何将心比心。
如果苏颜不说的话,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种交朋友的感觉也挺好的。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从前遇到的那些一样。
在孤儿院的时候,没得好日子过,周边的大人都是贪得无厌的。
刚上小学的时候年龄小,几个小孩公然扒她的裤子,老师看到之后只是说了那几个小孩几句。五六年级的时候被后桌男同学扯头发,被班里课代表撕作业。
初中被男生扯内衣肩带,被班上的小团伙针对。
高中的时候被男的开黄腔,被女的造黄谣,家里还有两个禽兽父母,一个禽兽中的禽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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