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耳在天黑之前就已经到了小白老家那边,但是毕竟是年夜饭,在别人家吃可能不太好?反正她是不好意思。
看着聊天框中躺着的几条,【到了没有?】
【等你来吃饭呢】
她回,【还没呢,还要等很久,不用等我,你们先吃吧】
猜出她窘迫的小白也不难为她,设身处地的去想,换作是她,也会尴尬的。
小白的父母在一旁问她,“怎么样?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去接她呢?”
“她说她还要很长时间,我们先吃饭吧,你们早点休息,晚点我去车站接她带她在外面吃点”。
小白母亲说,“年三十哪有饭店开门营业啊”。
小白打开外卖软件,在她面前晃了晃,“早就不是以前了,过年也有饭店开业的,放心吃吧”。
因为待会儿要陪司耳再出去吃一顿,她就没吃多少饭。
她们家母权至上,母亲回房看春晚去了,她和爸爸收拾饭后厨余。从她记事时起就是这样的,她老爹对她母亲是百依百顺。父亲的工作不是很挣钱,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大出息,但是他和妈妈始终幸福着,这就很好了。
收拾完东西,她在门前坐了许久,路边有邻居家的小孩在玩炮仗,那种五毛钱一盒的摔炮、擦炮之类的居多。偶尔会有几颗地雷、呲花、三角炮……
小时候她也爱玩,那种擦炮成条的买,坐在家门对面的臭水沟旁,擦着了就往水里丢,那东西半沉于水,炸了会溅起来一些水花。当然也可能不炸。
现在只觉得冻手,双手插兜一点不想动,搞不懂当初的自己玩这些乐趣在哪里。
小白站在河边看着小孩儿玩,孩子们见她自觉远离些,好像被大人们看见在河边放炮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站远点,太靠近河边不安全”。离开家乡已经有些日子,普通话根深蒂固,说完了方反应过来,被自己逗笑了。在外做牛马久了,咋回村了还说不明白话了呢?
几个小孩怯生生地又远离了她一些。
我有那么吓人?小白陷入自我怀疑,只是听到远处传来一句中年女人的声音,“都快回家,不能在河边玩,小心我告你们家长说……”
她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教育在此刻形成闭环,她自己小时候也是被吓唬大的,什么小孩儿不能靠近河边,掉进去就淹没了。她现在也会跟小孩这么说话了。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人呢,长着长着就变了。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差不多九点多的时候,小耳朵回了她信息,【快到了】
她家住的城中村,距离车站也不是很远,三公里左右吧,她骑着小电驴去了车站。司耳一个人背着个包就来了,没有行李箱,带她轻轻松松。
两人隔老远便瞧见对方了。
司耳坐在火车站外面的椅子上,鼻尖冻的泛红,她个子小小的,身穿白色的羽绒服,戴了个绒帽,像个雪团子。
说来也奇怪,靳城是偏北方一点的,司耳的个头还不到160,反倒是小白,纯南方妹子,她168,两人站一起,倒是像反过来了一样。
司耳看见她就站起身小跑过来了。
现在应该做什么?小白有点茫然,凭感觉走,张开双臂去抱她。
司耳回抱住她,“小白,好久不见”。
“小耳朵,好久不见。走嘛,带你去吃饭”。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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