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重远扔掉了柳条:“就不该让他去那个什么公司,都不知道接触了什么人,心肠变得这么歹毒!你就在这里跪着反思,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家吃饭!”
等程重远一走,肖权才苦笑了声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要让我带护膝了。小蹊,你从前也不是这么圣母的人啊,她伤害你,你还要保护她?”
很显然言蹊早就知道程重远要教训自己,她竟然也不阻止。
他可是为了她才挨打的。
言蹊在墓地前鞠了几躬,才同肖权道:“我没有保护她。这件事重点不在于她怎么样,而在于你做了什么。”
“我,我承认,是我串通了别人陷害她,但那些杀人犯被判死刑,难道执行的医生警察也有错吗?”
言蹊摇了摇头:“你怎么还是不明白?肖权,舆论的压力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她被你设计,所有人都觉得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为了勾引你,跑进你的房间,脱自己的衣服……”
“还有你这个当事人的证词和工作人员的配合,这是实实在在的,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你就没想过,心脏承受能力不好的,想不开自杀了怎么办?你手里藏了一条人命,你以后会安心吗?”
“退一步来讲,你也几乎毁掉了她一辈子。她会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那滋味……”
言蹊受过。
“你对一个表面上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什么太大过错的女孩子用那么狠毒的手段,你还不认为你有错。”
她一点都不同情言梦初,但她不想肖权背负这样的事情。
更不想他为了自己,成了一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人。
肖权低下了头:“不管谁伤害你,我都不会放过他。”
言蹊叹了口气:“肖权,你减肥可真轻松,把你脑子里的水倒出来就能减掉你体重的一半了。”
肖权:“……”
“言蹊……”肖权叫住了转过身要走的她:“对我来说,除了老师,你是最重要的人。”
言蹊也不知怎么讲,沉默了一会儿道:“谁欺负我,我自然会还给他,你不需要插手。”
所以她从来不讲她的仇恨。
她甚至想把言梦初弄到更惨的地步,但那是基于上辈子的仇怨。
在肖权那里的言梦初,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罢了。
从前肖权被罚跪墓地,饭点言蹊还会给他送饭,但这次任由他跪在墓地前,也没再来见他。
这是真生气了。
一直跪到暮色沉沉,言蹊才姗姗来迟来到他跟前:“回去吧,要是想不通明天接着跪。”
肖权跪得膝盖都肿了,他才不那么傻,低头道:“我错了,再跪下去我腿就要废了,以后怎么赚钱养老师?”
他跪到站不起来,言蹊便把他扶到了推车上,月光把路照得明朗,清风徐徐,吹得人心也跟着敞亮。
虽然言蹊只给他带了两个馒头,也足够让饿了一天的他狼吞虎咽了。
言蹊缓缓步行着:“明天去拍个写真。”
肖权怔了怔:“你馋我身子?”
“反正拍一套给我就行了。”
肖权馒头塞得满满的,说话都吐着馒头沫儿:“不是,你有事求我还让我跪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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