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炩主儿呦,奴才可求您了,这趟南巡,您万万不能跟着去呀。”进忠丝滑的跪在卫嬿婉脚下,仰头恳求道,
“一路又是车又是船的,您这刚怀上龙胎,可受不住这么折腾。”
依着进忠的意思,他的炩主儿现在顶好就躺在床上养胎,哪也别去,最好连永寿宫都别出。
要是非出不可,最好前前后后围着三五十个宫女太监的。
外头的人都坏着呢,谁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就眼红他家炩主儿遇喜,再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炩主儿金尊玉贵的人儿,犯不着让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人有什么机会可乘。
卫嬿婉又开始生气,“我说我不喝那坐胎药,你非得让我喝,好了吧,现在有了身孕,偏偏这时候来,你说怎么办,你说!”
进忠握住卫嬿婉往他身上招呼的粉拳,哄劝着:“炩主儿,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
卫嬿婉:“福气什么福气!你怎么不想想,皇上南巡一去三五个月,我要是不跟着去,怕是等皇上回来后,早就不记得我了吧。”
“奴才明白炩主儿的意思,但南巡太过辛苦,您这身体这时候万不能这么折腾。”
“炩主儿只管放心,这趟南巡,奴才会时时在皇上面前提起主儿的,保管不让皇上忘了您就是了。”
在皇上面前多多提起她,卫嬿婉是相信进忠能办到的。
也不知是说进忠太过争气,还是李玉太不争气。最近皇上用进忠,明显比用李玉多得多。
皇上御前三个贴身伺候的太监,从前是三个人轮流当值,三天一班。
自从李玉拼命作死,皇上自己就改了排班,由从前的【李玉-进忠-进保】,变成了现在的【李玉-进忠-进保-进忠】。
别人都是四天一班,进忠变成了两天一班。
累是累了些,但也能看得出,皇上更喜欢哪个多些。
李玉身上那套绯红的蟒袍,也不过是暂时穿在他身上罢了。
但受皇上重用,能在皇上面前时时提起是一码事;提完之后,皇上能不能往心里去,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卫嬿婉笑了,问进忠:“敢问进忠公公,您瞧着咱们这位皇上,是位长情的人吗?”
进忠一噎。
卫嬿婉继续说:“您再瞧瞧冷宫里那位,从前虽算不上宠冠六宫,也曾是心尖上的头一份,如今又如何了?”
进忠无言。
卫嬿婉冷嗤一声,也不再说。起身走到贵妃榻上躺下,慵懒着声调:“过来,给本宫捶捶腿。”
进忠依言过去,坐在榻尾,控制着力道替她捶着。
卫嬿婉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像只猫儿似的,将腿搭在他的膝盖上。足尖在他前胸轻蹭着,“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有什么办法,咱们选了这条路,不进就是退。”
“如今瞧着有了身孕,是烈火烹油似的前程似锦。若不抓紧这个机会,谁知道被瞧见空子就挤了上来,以后,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进忠垂头:“是奴才没用。”
卫嬿婉收回了腿,依偎进进忠的怀里,开始发放今日份甜枣,“我的进忠公公才不是没用的人呢。”
进忠:炩主儿说什么?她说了“我的进忠公公”对不对!
“不管是这宫里,还是南巡的宫外,我可都要仰仗进忠公公呢。”卫嬿婉喟叹一声,“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进忠:哎呀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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