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喝完,卫嬿婉也不说话,只用脚尖点了点他,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上来坐着。
进忠错愕了一瞬,嘴里那句“奴才不敢”话音还未散,人就已经坐了上来。
卫嬿婉早知道他的心口不一样,嗤笑一声,蹬了脚上的软鞋,将头枕在他的膝上。
可能是伺候皇上久了的条件反射,也可能是卫嬿婉这个角度特别合适。
进忠就着这个姿势,不轻不重的替她按起了太阳穴,手法娴熟,力道适中。
按得卫嬿婉舒服的半阖了眼眸,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进忠说话,“进忠,慎刑司的人,可靠吗?”
“炩主儿放心,人是绝对可靠的,”进忠答话。“而且奴才也没透露过炩主儿的事,就是再怎么查,也都查不到炩主儿身上。”
卫嬿婉听着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有点不对。
“那他见过了你了?”
“是。”这么大的事,交给别人去办,进忠也不放心。
“那他不会卖了你吧!”卫嬿婉按住进忠的手,有点紧张的问。
进忠想了想,这人他看了好些年,且全家老小,都在他手里握着。除非疯了,不然他不会,也不敢。
进忠谨慎惯了,事可以做到十成十,话可不敢说满。“大约不会。”
“大约?”卫嬿婉声音拔高了一个调。“这种事情没个把握怎么行,你还敢大约!”
理智告诉她,进忠办事是绝对牢靠的。但关心则乱,卫嬿婉一听这话还是控制不住的炸了毛。
“若真出了什么事,奴才就咬死了是我师傅让我去办的,除了惢心就是为了保住娴贵妃。”进忠安抚似的拍着卫嬿婉的手臂,替她顺着毛。
“炩主儿放心,奴才就是走,也帮您把这两个人给带走。”
刚才卫嬿婉只是有点炸毛,现在卫嬿婉想炸人。
对,炸了进忠。
他想的还挺全面,临死还记得替自己把这两人给带走。
卫嬿婉深吸一口气,脸上缓缓浮出个笑,“那进忠公公,能不能再想个法子,帮我把嘉妃和愉妃也一起带走?”
一次带走四个人,进忠觉得有难度。
没想到进忠还真在认真考虑,卫嬿婉气得连着翻了四五个白眼,“进忠公公这么有本事,你直接把皇上也带走好不好!”
进忠吓得赶紧捂上了卫嬿婉的嘴,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怎么能说出来。
只能偷偷干!
但他也终于听出来了卫嬿婉言语里嘲讽的意味,带了几分讨好的语气,“奴才愚笨,奴才惹炩主儿生气了。”
又看看自己的腿,很希望卫嬿婉能再躺回去,“那奴才接着给炩主儿按头?”
他还挺喜欢炩主儿把头枕在他膝上的感觉的。那种份量感不止是压在他膝头,还像是压在他心上,压得他那颗漂泊无依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处。
“不按了不按了,”卫嬿婉扑愣着胳膊发脾气,“刚才头还不疼,被你一按疼得要死,都是你气的。”
看剧的时候,她就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原主工于心计,别管是跟皇上还是跟谁,表现出来的都是大气守礼。
唯独跟进忠,小脾气就跟那九转大肠似的,一环套着一环,层出不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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