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傅君何取来清水,我让他用铁制拉钩固定住小花脖子以下的躯干,我则先用解剖刀割开了她颈部发白的皮肤。
过程很顺利,等到她颈部的皮肉完全被切割开,我用骨科锯,取下了她一整块头骨,将其放在了解剖台上。
接下来,我用剪刀将她浓密黑亮的头发一缕缕的清理了下来,伴随着新一轮的裁剪,开颅,小花的颅骨内终于有了可以灌注清水的缝隙。
“各位看好了,现在我在你们眼皮底下验尸,如果李春花是死后入水,那么入水后根本不会有挣扎与呼吸,颅骨内肯定什么也没有,则可大概率确定为谋杀抛尸。”
“若是生前入水,入水后凭借人体本能,必定会呛水挣扎,河水泥沙上翻,随着呼吸,水与沙倒灌入鼻腔,那么在死后自然头骨里会残留下水中的泥沙,这种情况的话,案件就复杂了。”
我转过头,对在场的所有人解释道。
李旺田他们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大庭广众之下,咱们公平公开公正,真相马上揭晓。”我微笑道,所有人都神情紧张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伴随着清水从她颅顶灌入,从其鼻腔内流出的,依旧是不夹杂一丝杂质的清水,没有一点黑黄的东西。
“真的是谋杀抛尸?!”傅君何惊讶道,而现在,明显李旺田他们脸上则是阴晴不定。
“诶,现在还不着急下结论。”我摆了摆手,露出了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
我闭上了眼睛,在不断的自我暗示之下,我感觉我和那个未知的凶手之间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现场如走马灯般在我眼前不断地回溯着,这种超强的共情能力自我出生以后便伴随在我的左右,不管是和鬼怪还是和人。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
时间在我脑中虚假的倒流着,如果我是凶手,我会如何去做?
我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正站在黑暗的虚空,我怀中的一个弱女子被我用两根手指嵌着脖子,不远处的地上还摆着一个黑色的信封。
“轰隆”一声,虚构的世界塌陷了,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刚……刚才解剖的时候,你注意到她的喉咙没有?”我指着尸体喉咙那地方一处不同寻常的所在。
“她喉咙?你是说,那处小小的塌陷?”傅君何也不傻,我一提醒,他立刻反应了过来。
“对,喉骨碎了,但尸体被人动过手脚,淤伤很不明显,不太容易被发现,你看这里。”我将尸身的脖子以下完全翻了个身,指着一处不太明显的伤口。
“瘀血是从这里放的,显然动手的人手里会点把式,那么郑警官,尸检报告一出,下面就是你们的工作咯。”
我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行嘞,谢了小兄弟,接下来交给我们吧。”郑国华打着包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们胡说八道,压根儿就没有依据,这里绝对有内幕,内幕!”村长李旺田的儿子绷不住了,冲上来就要对着我动粗。
“来人啊,把这几个搅闹公务的统统带回去调查!”
郑国华大手一挥。
在村长李旺田和其他几个闹事的庄稼汉子不可思议得眼神中,他们被带上了银手镯,押上了警车。
“嗡嗡嗡。”
等尸检报告出来以后,警笛声渐渐远去,警察和鉴定所的其他工作人员带着尸体和李旺田他们走了,只留下我和傅君何还在原地。
“你咋不跟着一起走啊。”我斜眼等着傅君何。
“我说我被你的雄武英姿震慑住了,此时此刻,已经走不动道了,你信吗?”他朝我扮了个鬼脸,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好啊,眼见着这天便黑了,你在这大坝上住一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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