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现在整个人的思维……”颂灵之伸出手指在自己脑袋那里比画了一下,以示强调,“有点极端?”
岂止是有点,她只是不想用过于严重的措辞,以刺激到面前这个“精神病”人。
“唔,怎么说呢,但为了生存,不得不。”曲荧惑并不反感小姑娘此时明显的圣母心,当然,前提是,这圣母心的对象是他自己。
可惜,小姑娘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姑娘,做事情多少出乎意料。
“好吧,你开心就好,不过同行期间还希望你遵纪守法,不然咱们只能拆伙。”颂灵之同意曲荧惑的观点,两个人分开的时间太长了,思维很难同调,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严守底线。
“拆伙?”曲荧惑眼神变了,变得有些黑沉且危险,“刚还说以后一起生活,这么快就改了主意?颂灵之,你的同情与善意就仅限于此吗?呵……”他冷笑一声,“亏你小时候还信誓旦旦说什么永远都是一家人。”
永远都是一家人。
确实是她说过的话。
而且不是开玩笑,当初曲荧惑他爸要是不回来,曲荧惑早就上她家户口本了。
灵之妈妈不但动过收养曲荧惑的心思,且采取了实际的行动,但人算不如天算,不负责任的男人在某一天毫无预兆地回了家,并且把孩子和行李一起打包带走,临走前撞上了颂灵之。
……
“曲荧惑你去哪?还回来吗?”那天颂灵之刚上完钢琴课,回来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带着曲荧惑朝外走,两人手里各提了一个行李箱,曲荧惑还背着他的书包。颂灵之跑上前天真地问,“我周五钢琴比赛,赶得回来给我加油吗?”
“我们要搬家了,以后不回来了。”他的父亲和善的笑笑,那副皮囊很能欺骗人,纵使小孩子天生对危险敏感,颂灵之本能的不喜欢他,却已经在他和善的态度里,不自觉闭了嘴,“祝你比赛顺利,小惑要转学去别的地方,大概赶不回来了。”
她有些委屈地看着曲荧惑,明明答应过一定会去现场加油的。
“曲荧惑,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她有点生气了,看着他拿的行李箱,又有点心慌,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问,“你要转学去哪?妈妈晚上说要炖你最爱的鱼,你不吃了吗?”
她最讨厌吃鱼了,可是只要他能留下,吃鱼就吃鱼好了。
曲荧惑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放下行李,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转学转的不远,周五我尽量赶过去。”
“小惑,我们该走了,快赶不上车了。”男人拍拍花哨的西装,尽管脸上还是笑着,眼睛里却已经写满了不耐烦。
颂灵之委屈地看着他们走远,越看越生气,跑回家,妈妈还没下班,看到早上买好的鱼,已经处理过放在了冰箱保鲜槽里。
一生气,把鱼直接喂了猫。
周五的比赛,他没来。
她起先有点生气,可在通讯打不通之后就开始慌张。
再后来,他就真的彻底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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