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洲没有回答,在梳妆台前坐下,打开了那只紫檀木盒。
他取出里面的红玉明月珰,对着窗外的光细细端详。
“你倒是算盘打的精。只不过,聪明没用在正途上,这对耳环,谁送你的?”陆晏洲声音懒懒的,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寒气。
“我给国公夫人治病,国公夫人赏我的。”叶婉清如实回答。
“国公夫人赏你的?有证人吗?”陆晏洲将明月珰丢进盒子里,叶婉清看得一阵心疼,那可是价值千两的耳环啊。
“有,是国公夫人身边的李嬷嬷。”
陆晏洲冷笑一声:“李嬷嬷?她可是国公夫人肚里的蛔虫。国公夫人想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叶婉清一双翦水秋瞳眨了眨,带着疑惑:“世子爷什么意思?”
他的嘴角扯出一丝笑,似乎是绝望,又似乎是酷寒:“你很快就知道了。”
叶婉清却意识到问题,望着陆晏洲:“所以,世子爷是想说,国公夫人会陷害我拿走她的东西?”
陆晏洲的眼角是那种锐利的收束,像王羲之字帖里的出锋,他玩味地看着叶婉清瓷白的脸:“你先穿好衣服,再想好如何应战吧。”
说罢,他就转身走了,走到门口,雪青色的袍角忽然一荡,他背着身,挺如孤松:“昨晚,谢你的解药。”
“世子爷客气。”叶婉清蹲身福礼。
华翠和苏嬷嬷哭丧着脸:“小姐,这国公夫人怎么这样啊?”
小姐本来在叶府就无人撑腰,倘若国公老太婆真泼了这样的脏水,哪里还有退路呢?
叶婉清扶了扶额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等叶婉清收拾妥当,只听门外一阵吵嚷。
果然如陆晏洲提醒,昨天那般温和周到的李嬷嬷,忽然就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老太婆,在门口叫骂叶婉清偷了国公夫人的首饰。
“什么东西?七品芝麻官的女儿,不过就是给我们国公夫人瞧了一眼病,就顺走了我们国公夫人新的红玉明月珰,什么尚书府长女,就是西贝货!”
华翠和苏嬷嬷忍不得,就要出去解释。
叶婉清扯住她们:“不用急,我去会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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