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展如同行尸走肉般出来,遇上听到消息赶来的鹤安与大理寺卿,大理寺卿见他满手鲜血,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裴展,你……”
裴展跪在鹤安面前:“丞相大人,裴家的罪,裴家该担,但裴氏亲族无辜,还请大人在皇上面前禀明实情,我裴家上下愿以死谢罪。”
鹤安:“裴展,你这是何苦呢?”
大理寺卿摇头:“如今辰王谋逆一案基本定案,你裴家牵扯其中,要我们如何求情,你这不是强人……“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裴展突然口吐鲜血,吓得刚走上前的大理寺卿又退了回去:“这……”
“他这是……服毒了?”大理寺卿皱眉,忙叫差役找郎中。
看他毒发情势凶猛,鹤安知道来不及了,但这个承诺却说不出口,谋逆之罪株连九族,一切都要看辰王一案定案之后,圣上如何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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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的早朝,圣上就辰王一案做了最后的判决。
辰王李恒,不尊法理孝道,生出谋逆叛国之心,设私兵,屯兵器,引发江南临江河一战。
身为皇子,为一己私欲不顾国之安危,百姓生计,实属忤逆不忠之举,自今日起,削去王爷身份,贬为庶民,永居北地清风寺,终身不得出。
辰王妃蓝嫣儿顶替何念晴身份嫁入王府,又与官员私通混乱皇室血脉,实乃欺君罔上,罪无可赦,诛连九族,斩立绝……
裴家、何家、齐州、肃州等一干涉案之人,均做了判罚。
辰王一事自此尘埃落定。
翌日城郊,阮清欢和楚离亲自来送何念晴。
何念晴眼含热泪,心中对她们存着万般感激:“大恩不言谢,念晴和母亲能躲过这一劫,多谢两位贵人相助,无奈念晴身无长物,这份恩情,来世定要结草衔环来报。”
阮清欢:“此事是皇上圣明,念你也是受害者,便不做发落。”
楚离将人扶起,催促道:“快走吧,往后的日子再不用躲躲藏藏,可要好好活下去。”
目送何念晴母女离开,楚离叹气:“何氏一脉,就只剩这母子俩了。”
是啊,何家那三房为了名利不惜对亲兄弟下手,结果却落得满门抄斩的结果,若早知今日,他们可还会算计,还要争抢?
辰王一案尘埃落定,京中的暗涌也渐渐平息下来,这日,阮清欢带着清弛和子墨回了阮家。
周云芝听闻女儿回来,高兴得不得了,一大家子都来门口迎接。
阮晓月与母亲郑巧慧闻听消息,也迎了出来。
这一年多的风云变幻,阮家也历经磨难,如今又重新将二房迎了回来,好在一个也不少。
阮晓月上前想将两个孩子抱下来,哪知这两条小泥鳅自己跳下车便往院子里跑,阮清欢扶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回来有些时日了,可还好?”看她脸色比刚出狱时好了许多,阮清欢知道,她当是从心结中走了出来。
阮晓月从袖中取出一张文案:“姐姐,我与裴冲再无瓜葛。”
阮晓月将文案打开,是京兆府判的和离书,这事她早就听说了,但为了不提起她的伤心事,便没有提及。
阮晓柔笑呵呵问道:“姐姐,姐夫为何没来?”
“他有公务,晚点便过来。”
一家人簇拥着进了院子,向来嚣张跋扈,阴阳怪气的郑巧慧安静的走在人群后面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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