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鹤安,你是不是有病。”阮清欢被他抱回床上,力量上的悬殊让她的挣扎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动动嘴皮子。
“可能是,要不夫人治治?”
“啊?”看着他一副得了大病的样子,阮清欢咬牙切齿,堂堂丞相,竟也会这么多隐喻。
但她是真不敢乱动了,那晚他如同猛兽的样子,阮清欢想想都害怕。
鹤安长出一口气:“别怕,我什么都不干,就睡觉。”
阮清欢只能任由他抱着,好在鹤安真没干什么,但她却依旧失眠了。
鹤安的怀抱既陌生又熟悉,自打嫁进相府,乌龙不断,本来以为自己有金手指,结果故事却脱轨了。
无论在哪个时代,鹤安这样的男人都是抢手货,长得好,功夫好,脑子好……
想挤破头嫁给她的女人估计能从京城排到江南去。
但他最后却偏偏娶了阮清欢,两人闹来闹去又分道扬镳,直到故事结束,他依旧独身一人,真应了那句话,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早饭时,孟素秋一听儿子要去卢城,当即放下筷子:“怎么这么突然,之前卢城的灾情不是都由户部主理吗?”
“今年卢城的雨水来得早,若不加强堤坝,若再发洪灾,堤坝恐怕撑不住。”
孟素秋虽不想让儿子去,但朝廷公事,推脱不得。
阮清欢敛眉:“大人不能不去吗?”
没想到她会挽留自己,鹤安眉头舒展了些:“事关卢城数十万百姓,我必须得去,不过夫人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尽快?”孟素秋叹气:“修护堤坝耗时费力,最快也得两三个月。”
说话间看向阮清欢:“你们俩这才刚成亲,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阮清欢没听到婆婆的话,陷入失神,原书中,前去赈灾的人应该是户部尚书吕显胜,怎么突然变成了鹤安?
卢城堤坝建筑时就是偷工减料,贪墨的银子都到了二皇子手中,今年雨水来得早,二皇子担心堤坝偷工减料的事泄露,才想办法找了户部尚书吕显胜这个替罪羊。
所以,这个吕显胜注定有去无回,担下了所贪墨的事实。
孟素秋观察她半晌,见她神色越来越凝重,以为是舍不得儿子,瞟了儿子一眼,示意他劝劝。
就在这安静的档口,鹤齐章突然来了句:“如果我没记错,当年钱老头辞官,就是回的卢城老家吧?”
“钱家?”孟素秋一时没想起来。
“哎呀,就是当初吵着闹着要嫁给安儿那个姑娘,钱云夕的爹。”
孟素秋想起来了:“就是之前告老还乡的户部侍郎钱大人?”
“对对对……”
“好端端的提起他干什么?”孟苏秋说着,看向儿媳:“清欢啊,那都是鹤安年幼时的事了,后来钱家辞了官,便回老家去了。”
“没事的娘,我没多想。”
话是这么说,阮清欢看向鹤安的眸子却不由得冷了几分,刚送走一个柳月如,表妹还没到呢,竟又整出个钱云夕。
因为鹤安要去卢城这事,阮清欢心里不免担心。
卢城灾情牵扯甚广,这一点,站在太子一边的鹤安不会不知道,那他为何明知危险还要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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