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花滢的疑问中充满了不解。
花滢感到一阵寒意自头顶蔓延,如同冬日里的寒冰灌顶,直刺入骨髓深处,她秋水盈盈的双眼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支离破碎,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你确定,没有任何差错?”
她的声音微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爷,那个才华横溢、傲骨铮铮,胸怀壮志、心有千秋的他,怎么会与作弊二字有任何瓜葛?这怎么可能?
春桃站在一旁,背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焦急地解释道:“小的是亲耳听见我家少爷吩咐,让您即刻准备衣物,一同前往衙门。”
“去衙门……可是为何?”花滢眉头紧锁,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心中涌起了不安。
春桃迟疑片刻,终于艰难开口:“高少爷……已经被动用了刑罚。”
他紧紧盯着花滢,生怕这位柔弱如花的女子会在震惊之下失神倒地,但花滢只是轻轻抿紧嘴唇,旋即坚毅转身,迅速收拾起一个小包裹,坚定道:“我们即刻出发。”
路上,花滢从春桃口中零星得知了详情。
原来,在科举即将落幕之际,谢君行突然被当众拘捕,传言是因为他人举报其在考试中作弊,考官更是当场在他身上搜出了微小的作弊工具。
谢君行虽然极力辩解自己的清白,但面对铁证如山,再多的辩词也显得苍白无力。
为了避免事态影响到其他考生,谢君行先被暂时扣押,待所有考生考试完毕,官府才会正式对他展开审讯。
顾风深知谢君行的为人,坚信他是无辜的,于是决定亲自前往衙门,意图帮助他洗脱冤屈。
然而,今晚的州官似乎决心“严明法纪”,将证据直指谢君行面前,要求他认罪,否则便是残酷的刑罚相待。
一个文弱的书生,就这样被无情地折磨得双手血肉模糊,各种刑具轮番上阵,顾风心急如焚,企图再次为谢君行辩解,却被无情逐出公堂。
他深知局面已难以扭转,只好留在公堂之内,吩咐春桃回家报信并取来衣物。
抵达公堂外,映入花滢眼帘的,是顾风半搀半扶着全身血迹斑斑的谢君行,两人缓缓走出,汗水与血水混杂,场面凄惨。
见到此景,花滢的眼泪瞬间决堤,失控地滚落下来。
“宋娘子别慌,他暂无生命危险。”
顾风用眼神示意春桃上前帮忙,春桃连忙搭手,花滢则急忙展开一件竹青色的外袍,轻柔地包裹住谢君行的身躯。
“你们乘坐我的马车回去,春桃,你即刻去请最好的医师,不管需要什么药材,家里都会设法送达,务必让君行脱离险境。”
春桃小心翼翼地将谢君行安顿在马车内,领命后便飞快地离开了。
回到家中,花滢轻手轻脚地把谢君行安置在床上,随后拿出剪刀,手抖得几乎握不住,一点一点地剪开与血肉粘连的衣物。
每剪一刀,即便是极其小心,也让谢君行疼痛难忍,眉头深锁,但意识恢复的他,仅是默默忍受,不愿让痛苦展露分毫。
花滢一边细心清理着他身上的伤口,一边无声哭泣,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落下,灼热地打在伤痕累累的肌肤上,每一次滴落似乎都在灼烧着谢君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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