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时语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她觉得自己面颊发烫,耳朵也发烫,她稍稍后退了一下,拉开了和郁光泽之间的距离,好在酒吧的灯那样昏暗模糊,迟时语笃定郁光泽一定没有看出来自己的脸红。
她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说道:“郁先生,主动的是你吧,三番两次来我酒吧的是你,说要顺路送我的也是你,所以为什么要说我是主动的那一方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也没有一星半点儿挑逗的意思,活脱脱像正在进行一场枯燥无味的辩论。
她的心跳很快,可郁光泽听不到,她只不过是为以前的自己争回些颜面来,郁光泽也不知道。
她的那些因为喜欢郁光泽而衍生出来的情绪,无论是自卑还是自傲,难过或者雀跃,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狂欢,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喜欢着郁光泽的迟时语是可怜的,喜欢着沈萝的郁光泽也是可怜的,他们两个同样都是可怜人,谁也不用瞧不起谁。
所以迟时语说这些,郁光泽只是笑,他无法听出来迟时语话里的那些情绪起伏波折,自然而然也不会感同身受,不会因为这些多做计较。
他是来找慰藉的,所以他举起酒杯对着面前的迟时语说道:“陪我喝一杯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的笑起来,他的笑永是好看的,和高中时候如出一辙,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微扬着,扬起来春天的温暖弧度,迟时语又一次在他的笑里失了分寸,开始慌乱,听他指挥,无缘无故的做这场博弈里面的败将。
迟时语听到自己说“好”。
郁光泽提出来的,她总能无条件说服自己。
就像是现在,她一杯接连一杯的喝着酒,心里想着,她赢不了郁光泽,也永远赢不了自己。
她以为她可以忘记郁光泽,到头来却为了见到郁光泽,不惜辞去工作,开了酒吧。
她自己被郁光泽抱着的时候,郁光泽明明在叫其他女人的名字,可她心里除了心疼,并没有太多应该有的情绪。
她输了自己,而郁光泽赢的,是这爱情里面的兵家重地。
再试一次吧,在一杯又一杯的红酒里面,在酒吧模糊不清的光影里面,迟时语听着郁光泽絮絮叨叨的说那些听不太懂的话,看着他或者勾唇笑,或者面无表情。
然后迟时语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的告诉自己,再试一次吧,让仍旧喜欢着沈萝的郁光泽,喜欢上自己。
这样才好,这样的话无论是她,还是郁光泽,都不用再受苦,也不用再难过了。
她下了。好大的决心,用了好大的勇气,她清楚郁光泽有多么喜欢沈萝,清楚郁光泽喜欢了沈萝多长的时间。
这条路是难的,她知道,理应放弃的,她也知道,可郁光泽朝着她笑的时候,似乎多大的艰难,她都情愿费尽力气的跨过去。
她无法自救,唯一能做的,就是拉着郁光泽一起,沉沦与共,万劫不复。
那天晚上郁光泽仍旧是在酒吧睡的,迟时语一夜无眠,两个人第二天都是很晚很晚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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