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盼着我没吗？”
闵泽对生死之事并没有忌讳到不能提的地步，因而他只是觉得好笑，很难想象团团是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做出了如此猜测。
“我没有，是娘说的娘和你都不在了，那不就是……那不然是因为什么爹娘才要抛下我们离开。”
闵团栾语气陡然低落，相比起爹娘不要他们，他还是更乐意爹娘要死了。
对此，姜鹤华真没有自家夫郎那么好脾气，她照着闵团栾的脑袋来了一拳头。
“你爹说要今年乡试你忘了？你之前还考了两场，这就忘了你爹也要乡试？乡试在府城，我陪着你爹过去，当然要离开一段时间。”
“怎么动不动还觉得我和你爹不要你们了？我们俩哪点对你不好，让你这么不信任我们？”
如果真是哪点做得不好，她也会试着改的，毕竟两辈子才成为母亲，虽然没体会过生孩子的经历，但以她上辈子的思想来看，女人本来就不用生孩子，所以这几个孩子有她的血脉，她真能当亲生的孩子来疼。
毕竟，女人嘛，常年在外打拼，有几个会参与进孩子的孕育抚养，回头一看孩子都长得老大的情况比比皆是。
总之她接受良好，并试图做一个好母亲，可惜，姜鹤华上辈子生活在女尊世界。
“娘没有不好，只是大哥也很好，但是大哥不还是离开了。”
“他那种离开不是抛弃，他什么都安排得好好的，还跟我们留下了足够的银钱，他只是出去挣前程去了。”
“还不是跟我们分开了。”
“团团哥，大哥在的时候把我们照顾得很好，但你不能要求他只知道照顾我们。”
闵曜灵没忍住纠正他的想法，至少，大哥从来不是抛弃他们。
“我觉得你妹妹说得对，团团，不是分开就是抛弃，各奔东西才是人生常态。”
“我……”
“好了，我和你娘这几天还在家里，你有什么想法私下来找我们谈好吗？”
闵泽笑得十分温和，“你都是童生了，也要讲面子，团团有什么抹不开面子当着姐姐妹妹说不出口的话，就私下来找爹娘说吧。”
闵团栾点点头。
晚上，姜鹤华来闵曜灵房间找到她——这个家人越来越少的时候，家里小孩儿又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了。
“娘，你怎么来了。”闵曜灵往里滚了滚，空出地方给姜鹤华来做，“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想来跟你说说话。”
“好，娘先和我说什么？”
“说说我们各自的来历。”姜鹤华摸了摸女儿的额头，“你和哥哥们都交流过了，现在就只剩下我和你爹没跟你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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