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牢房里狭小逼仄,缝隙间积着散发着恶臭的雾水,角落里铺着一层薄薄的干草。
温辞闻声,手指微微颤动,蓦地转头看了过去,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继而眼睛一亮。
“姐姐,你怎么来了?”
温辞起身,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又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污垢,整了整衣衫:“姐姐,这牢里脏乱,你不该来的。”
牢房门打开,甄昕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乐乐今日带着贺儿和诚儿出去了,我便给你送来了。”
她将食盒轻轻放在牢房内那张破旧的小桌上:“过来坐吧。”
温辞低垂着头,反复摩挲着手上的干涸的血迹,听到甄昕的话,他微微抬眼:“有劳姐姐了,只是这狱中之地,污了姐姐的眼。”
“温辞,当初在景州的时候,我和乐乐都以为你......你被处刑了。”甄昕摆好了饭菜后。
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与满是腐臭气息的牢房显得格格不入。
“既然你出来了,为何不来寻我们?”她拿出一双筷子递给温辞。
温辞接过筷子,却没有立即动筷,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饭菜,良久,他才低声说道:“姐姐,我不想拖累你们。”
“你待温乐和温贺极好,是我温家的大恩人,我戴罪之身,不明不白的活了下来,若是他日被人发现,你们......都会被我拖累。”温辞低着头微微抬眸,眼眶微红:“可姐姐,我是不是还是拖累了你们?”
“没有,我们在京城里很好,你活着乐乐很开心。”见他不动筷子,甄昕给他夹了些菜:“来,多吃点,才有力气走出这牢狱。”
温辞乖巧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甄昕。
在她低头夹菜的时候,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眼神交织着眷恋,思念和炽热。
从她那如墨般的发丝,到微微颤动的睫毛,从挺翘的鼻尖,再到轻抿的唇瓣,无一遗漏。
可等甄昕看过来时,他又立刻垂下眼眸变成乖巧的弟弟。
“姐姐,那你开不开心?我活着姐姐开不开心?”
甄昕把菜夹进他碗里,失笑道:“温辞说的哪里话,姐姐自然是开心的。”
闻言温辞嘴角微微上扬,眉宇间带着笑意,他轻声呢喃道:“还能见到姐姐真好。”
温辞吃着饭菜,眼神留恋在甄昕的身上,他状似无意的聊到了首辅:“那位首辅大人是不是姐姐的旧时?”
瞥见甄昕脸上的笑滞了一瞬,温辞眸色微暗,一抹阴翳悄然掠过。
“嗯,我之前就在永安侯府。”
他微微垂下眼帘,长睫在眼睑下方落下一片阴影,试图遮掩住眸中那翻涌的复杂情绪:“所以他就是诚诚的亲生父亲?”
甄昕轻轻咬了咬下唇,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她抬眸看向温辞,目光坦然,带着些难以言说的无奈:“之前在景州的时候,让你假装是他的生父,实在是无奈之举。”
温辞笑着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就喜欢诚诚,想给他当爹爹。”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目光紧紧锁在甄昕的脸上,眼眸深邃如深潭。
甄昕低垂着眼眸,正在给他找点荤腥,完全没注意到温辞话语的含义。
她轻笑了一声:“诚诚小时候也喜欢你抱,你以后若是成了亲,定会是个好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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