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灿灿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打在徐沉肩膀上。
徐沉盘腿而坐,旁边放了一本青皮书,凌云棍搁置在前方,他闭着双眼,浑身笼罩着一股至纯至白的清气,胸脯有节奏的起伏,原是借着清晨在修炼。
他慢慢吐出一口气,睁开眼,草叶下、桃花下、绿丛里、泥土里,都是他吸引过来的东西,或者换句话,是通了神智的妖,都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修了圣垣诀之后,他对周围的感知,提升了好几倍,能看到很多细微处的变化,也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摸上那本从清风寨带回来的青皮书,翻开第一页。
介绍了习武之基础,需得苦其心智,饿其体肤,一日不得歇,无论春夏秋冬,站桩打坐不能少,甚至要冒着炎炎夏日抑或是冰天雪地里站桩打坐。
几乎是等于自虐,而且就算如此,很有可能卡在武者这一阶上不去。
就算上去了,为了封印妖魔,把自己的人生搭上去。
精神上和身体上双重折磨,换来的是一个危险又疯狂的未来。
徐沉咂舌,心里对那些武人的敬重有多了几分,能够成为武人的哪个不是精神上和能力上一等一的强人,可是最终的结局却是这般凄惨。
他不禁庆幸筋脉是堵住了,因祸得福,才修得仙法,免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轻而易举迈入筑基,成果斐然,代价几乎没有。
既消灭了妖魔,还得了一间占地五十亩的宅院,诸葛瑞大手一挥,送给他们的,他和二叔二婶一家全都搬来了,灵州的富商送了他们白银五百两,外带十个小厮和佣人。
日子过得清闲又随性,这才是享受人生的打开方式。
得知了其中艰难,徐沉没了看它的心思,干脆把他扔到一边去,继续盘腿打坐,吸纳天地之精华。
“我要见徐沉……”门外有人嚷嚷大叫,尖厉的嗓音就是隔了老远都能听得到。
“我们都要见徐沉。”叫喊声有男有女,七嘴八舌堵在门前。
管事的一路小跑找来,面带难色,“少爷,外面有人求见。”
徐沉皱眉,自打他平了清风寨之后,不晓得是谁给他扣上个帽子,说他瞧不起武者,骂他们连武学的边边都没有摸着,引来了不少平头百姓前来挑战。
百姓不是土匪也不是罪大恶极之徒,杀不得,打得重了怕讹钱,打得轻了又难以服众,极其难伺候,不打又在门外喧嚷。
半个月以来,他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过过。
徐沉吸了一口清气,强压下不耐烦,“放他们进来。”
他今天非得打服了这些人,吓得他们不敢再来。
徐沉握紧凌云棍,眼神不善地站直身体,只要他们进来,半点礼数也不讲,打出门去。
门开了,却是一个佝偻老人背着一个磨盘大的包袱,满头是汗。
紧接着涌出很多穿着素白衣裳,打满补丁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有,手里或者背上都带着东西,甚至一个小女孩手里捏着手臂粗长的包裹。
???
徐沉头上三个问号,这是要碰瓷吗?
难道是见某个阴险狡诈之人,见他突然发财,想了这般阴损法子来害他。
老人解开那沉重的包袱,放在地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你就是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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