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尘落下最后一针,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用丫鬟事先准备好的帕子擦了擦手。
“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是先天不足,导致你性命堪忧,当初遇到我的时候便已经很难成活了。这些年你应当都没有放下学琴,音疗法让你这些年都没出什么大乱子。”
在确定了桑榆的身子,还有得救以后他又恢复了那副慢悠悠,干什么事情都不慌不忙。
“但是有了生孕以后便不一样了。胎儿需要汲取母体的营养,以此来供养自身,他会无意识的,破坏你的身体,如今你的身子还没有调养到能养育一个胎儿的程度,你便已经有了身孕。”
说到这里他有些咬牙切齿,手中的动作也重了起来,擦个手像是要把自己的一层皮给擦下来一样。
最后恼怒的将湿润的帕子往盆里一丢,开始数落桑榆。
“你说说你,你自己是什么样的身子你自己不明白吗?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丢在一边也就算了,怀有身孕以后还多番操劳,你若是不想要你这条命了,直接开口便是,省得浪费我的功夫。”
江一尘气得狠了,也顾不得维持自己在徒儿面前的形象,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外一条腿上,二郎腿翘得娴熟。
“也不是我说,你那男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拿得出手?就那日在那什么公主府,我们若是去的再晚些,他恐怕就得死在那儿了,他死了不要紧,连累你守寡就是他的大不是。”
桑榆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说法,“师父,你别这么说他。”
她想了想,脑海中浮现男人对她无微不至的画面,想到陆鹤与将她从皇宫里带出来,付出代价巨大的事情却是一字不提。
“您是我的师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尊敬的人之一,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夫君,也是我即将要相守一生的人。你们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桑榆能看得出来,江一尘向来刀子嘴豆腐心,不是真的要贬低陆鹤与,只不过是因为当初成婚事宜匆忙,没有及时给他传信,如今正在闹别扭。
她先是好好将人稳了稳,然后慢慢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当时许多事情徒儿也是身不由己,没有选择,倘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相助,恐怕你此生便不会见到我了。”
江一尘蹙了蹙眉,觉得这话很不吉利。
“如今也是快要当娘的人了,说话嘴上还没个把门的,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桑榆笑了笑,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在穿越之前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偶尔因为身体上的病痛也会想要找一个信仰寄托。
不过她向来是不信这些的。
“我竟不知师父什么时候也信这些了。”
打趣完江一尘,言归正传,桑榆一点点,将最初逃婚以及后面自己被抓进冷宫后,陆鹤与不惜用虎符将自己换出来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江一尘。
平日里不觉得,如今仔细一去回想,桑榆才突然发现,原来她和陆鹤与之间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的长赢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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