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青临闻言有些意外,他知道唐关月颇有几分才学,没想到竟然能入重渊的眼睛。
他兴致勃勃地接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确实是首好诗!”
体味到此诗所写的意境,陆青临心中对唐关月的好感更多了一些,人生在世,难的便是独善其身,唐关月这一句“不同桃李混芳尘”实在难得。
“她既然回宫了,朕便去看看她,看她今日又是什么理由拦着朕,不让朕进她的宫室。”
提及贤妃,陛下的兴致便会好起来,来福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愈发明白这位贤妃娘娘的地位。
看来,往后这中宫主位恐怕有着落了。
入夜,静深山庄灯火通明,雅致的小院里,瑶光焦急地端着一盆刚换好的温水进房。
“王爷,水来了。”
大概是白天又是吹风就是惊吓,傍晚时下起了雪,寒风入体,桑榆入夜后便发起了高热。
陆鹤与阴沉着一张脸,分明是好看俊朗的面孔,硬是在夜色的衬托下像是阎王爷在世似的,别说瑟缩着不敢吱声的丫鬟嬷嬷,就是在沙场上厮杀过的瑶光都觉得怵得慌。
他身上只着了件中衣,得知桑榆风寒发热,没来得及换衣服便赶了过来。
床榻上,微弱的烛光映照着桑榆苍白的面庞,她睡得很不安稳,新月似的弯眉蹙在一起,鬓角已经被细汗打湿,发丝粘在白皙的皮肤上,愈发像个快要破碎的瓷器。
看着她与病魔拉扯,陆鹤与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么多年,为什么这身子越来越弱了,是不是桑家对她不好?
他将桑榆额头上的毛巾取下来,过了水再次敷上去,每隔一会儿便给她把一次脉。
就这么折腾到天将破晓,桑榆身上的温度才降了下去。
确认已经没有大碍,陆鹤与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回房准备回城,他还要赶今日的早朝。
他一动作,旁边候着的瑶光瞬间惊醒,她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脖颈,“王爷,您去歇着吧,姑娘这属下看着。”
陆鹤与瞥了她一眼,眸色沉沉,瑶光立刻站直了闭嘴,只要王爷是这种表情,最好是不要说话,不然得挨罚。
“她醒后定然没什么胃口,你哄着她用些清淡的,这几日本王不得空,她出半点差池,本王唯你是问!”
守了一夜,他嗓音有几分沙哑,怕惊扰了桑榆休息,特地压低了声音,即便如此,威压一点不见少,瑶光苦着脸连连称是。
又回头看了一眼安睡的桑榆,短短几天病了两次,难道把她留在身边,他做错了吗?
陆鹤与抿了抿薄唇,扭头踏进风雪中。
今日的朝堂上很热闹,马上就是年节,边关的将士急需粮饷,宫中又要筹办宴会,国库紧缺,户部尚书一张老脸皱成了橘子皮,当堂哭起了穷。
他这一哭,武将们也闹腾起来。
大颂开国皇帝是武将出身,一袭黄袍加身一路打到了皇宫门口,登基后立刻大刀阔斧削减武将兵权,几代下来,重文轻武已经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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