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深处弥漫着浓重的腥甜气息,钟乳石上滴落的猩红液体在地面汇聚成血溪。
肚子里的东西折腾我太久了,钻心的疼痛让我全身不自觉地抽搐起来,最后晕了。
再次醒来就到这里了。
“这不是之前的溶洞吗?”我还是被一直锁着的,不过灯光却照着周围清楚不少。
七盏青铜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摆成阵势,幽绿的火焰在灯罩中摇曳,投射出诡异的光影。
祭坛中央,一具巨大的黑蛟骸骨缠绕着青铜鼎,鼎内泛着幽蓝的磷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中岛一郎就在这里。
他站在青铜鼎前,他身着黑色和服,苍白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
他此刻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还没有发现我醒来。
只见他缓缓抽出骨刀,刀刃在磷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毫不犹豫地割开手腕,鲜血如泉涌般滴落在鼎中蛟龙头骨上。
刹那间,月光透过头顶的天窗倾泻而下,与鼎中的血水交融,形成一道猩红的光柱,将整个溶洞照得宛如人间炼狱一样。
“这个是三海礁的黑蛟尸骨吗?”
我感觉有些眼熟,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没错,多亏了你。”中岛一郎回过头说道,“没有它作为媒介,就根本驱不动你体内的龙王血。”
此时,我被沉重的铁链悬空吊在光柱中央,冰凉的铁链深深勒进皮肉,钻心的疼痛让我几近昏厥。
但听到这一句,我还是感觉到无比的惊讶。
“当时三海礁你也在场?”
“一开始是在的,后来黑潮水涌入之后我就进不去了,直到你们破了三海礁的封印。”
我苦笑一声,有点同情老爷子,他做了这么多事情,没想到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然而就在低头的瞬间,我突然愣住了。
胸口那片奇异的鳞片纹路随着呼吸明灭不定,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皮肤下蠕动。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刺痛着我的心脏。
“这……”
中岛一郎也没搭理我,完成仪式后,开始念动晦涩难懂的咒语。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整个溶洞开始震颤,地面出现一道深的裂痕。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心脏,我眼前一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我十岁那年,师父带着我潜入一处神秘的沉船墓。
沉船墓内阴暗潮湿,海水在残破的船体间流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终于来到一个刻满蛟龙纹的青铜棺前。师父神色凝重,从怀中掏出朱砂和黑蛟血,混合在一起后,用手指在我心口画出一道奇异的符咒。
“海源总要有个归处。”师父摸着棺材里的青铜面具,喃喃自语道。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好奇地看着面具上的衔尾蛇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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