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空把玩玉玺的手,蓦地停了下来,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玉玺,透出青白色。
他脸上却风清云淡的,看不出一丝变化,长长的眼睫复又垂下,不动声色的淡淡吩咐道:“退下吧。”
那侍卫如释重负,连忙退出去。
尉迟空将手中的玉玺放进锦盒,嘴角忽然弯起一抹凉薄的弧度,邪魅低笑道:“慕容夙,不急,反正……来日方长!”
岁月似流水飞逝,一晃已是月余。
在慕容夙和王府的悉心照顾下,慕父的病已经基本痊愈,他几次向慕容夙提出离开,慕容夙却总是用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推脱。
人家好歹是救命恩人,他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冷脸离开。
日子就这样拖着,眼看着再有月余便是农历新年了,慕父越发焦急起来。
“裳儿。”趁着慕容夙有事外出,慕父找到慕念裳。
“爹爹过来了,可是觉得身体不适?”慕念裳正在帮慕容夙做一双新鞋,看见父亲进来,忙不迭将针线笸箩推到一边,用帕子盖了。
慕父都瞧在眼里,他不由叹息一声,拉着她的手在桌前坐下,沉声道:“裳儿,我是来跟你商量回国之事的。”
慕念裳眸色一黯。
其实她心里早有预料,拖不得几天,父亲就会来提这事儿。
见她不说话,慕父斟酌片刻又继续道:“虽说你娘在信里说家中一切都好,可我心里到底放心不下。”
慕念裳心中也十分想家,惦记着娘亲和几个弟弟妹妹,可是她心里又清楚,若是回了琼沧,此生只怕再没有回来的可能,所以父亲不提,她也佯装不知,只是想能托得几日便算几日。
“再说我们已经打扰王府这些时日了,实在不宜再呆下去了,否则……否则王爷的恩情,我们要如何还啊?”慕父不住的叹气道。
慕念裳垂着头,手里绞弄着帕子不说话,纵使她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也都说不得。
“裳儿!”慕父不由皱眉,提高了音量道:“难道你忘了爹当初跟你说的话了吗?”
“慕叔对裳儿说了什么?”不等慕念裳开口,慕容夙突然从外面跨进来,笑问道。
慕父一惊,慌乱起身,对慕容夙恭敬道:“王、王爷回来了。”
慕容夙清冷的目光扫过慕念裳,又看看慕父,低笑道:“本王对慕叔与裳儿说的话很是好奇,是否也可以聆听一番?”
慕父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支吾道:“王、王爷大约是听差了,并、并没有什么话。”
慕容夙也不为难他,走到慕念裳面前,毫不避讳的握住她的手,担忧道:“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哪里不舒服了吗?”
慕父瞧着,真想上前去拉开两人的手,可他又实在没有勇气。
慕念裳下意识的抽回手,低声道:“王爷,我跟爹爹在王府的时日已经不短了,打扰这么久,很是过意不去,如今临近新年,我和父亲都十分惦记家中的母亲弟妹,是时候跟王爷道别了。”
慕父闻言,欣慰的看着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慕容夙微怔,目光在慕念裳和慕父之间徘徊,很快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淡淡一笑,“本来本王还想留裳儿和慕叔在王府过年,不过慕叔顾虑的也对,家中有妻儿,到底放心不下,你们若想回去,我便派人送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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