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首领的机械臂突破屏障，掌心炮口对准苏绾眉心。楚言本能地扑挡，却发现那武器竟是实验室里见过的记忆清除器——三年前车祸夜，这个装置曾抵住自己太阳穴。
"你们父子都是疯子！"首领的义眼闪烁红光，"用妻儿做脑域实验..."
楚言用染血的灯笼杆刺穿机械臂关节，纳米机器人顺着裂口涌入。当敌人惨叫时，他看见对方颈后芯片的编号：S17-0。
全息影像突然切换：冷冻舱里的少年睁开眼睛，手术刀正剖开苏绾的后颈。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开始模糊，楚言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数据化，而那些莲灯燃烧的是苏绾的生命值。
"续写后半阙！"苏绾突然咬破楚言的嘴唇，混合着血的唾液在诗笺晕开，"用我们的..."
当"宁同万死碎"五个字浮现时，所有莲灯骤然熄灭。血色黎明刺客突然集体抽搐，他们后颈芯片迸发的蓝光，在雨幕中拼凑成巨大的脑神经元图谱。
楚言的胎记如烙铁灼烧，视网膜弹出惊悚提示：【意识上传进度53%】。苏绾的嫁衣化作数据链缠住他手腕，那些金线竟是无数条刻着西夏文的染色体。
"这才是投诗定情的真意。"首领撕开人脸面具，露出与楚言父亲相同的面容，"用爱情骗局完成意识嫁接..."
画舫地板突然透明化，下方赫然是现实世界的实验室。楚言看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而苏绾的克隆体正被液压机碾碎，每一具残骸都化作灯笼的灯油。
苏绾突然夺过诗笺按在心口，缺失的半阙诗自动浮现："不羡九霄仙"。当完整诗句成型的刹那，八百年前的苏小小从历史长河伸出手，金簪刺穿现世与虚幻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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