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新帝登基(1/2)
翌日,宋司仁成功布阵城楼,侵入王宫,迁入华藏殿。
燕烺整日饮酒自醉,丝毫未顾及自己的处境。皓白如雪的面颊,被烈酒已熏得酡红,凌乱的发丝几缕垂于额前,明黄的袍子已被压扯出了条条褶皱,前襟被酒侵湿大片,泛着深浅不一的色调。
“你终于来了!”燕烺轰然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踉跄地走到了宋司仁的跟前:“来!像往日一样,陪我喝一杯!”说完便昂首惨笑,极为疯癫,抑或是饮酒过多,抑或是悲伤过度。
宋司仁转眸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燕烺,冷冷道:“你说过,你我不可同时苟存于世,我赢了!”
“对!恭贺你夺得天下!”燕烺慵懒的笑意渐渐敛住,猛地将手中的金酒盏狠狠砸地,随即转眸望于身侧的喜罗,喃喃道:“恭贺你赢得美人心!”燕烺握紧的拳在颤抖,眸子里的恨意再也挥之不去,随着喜罗逃离的眸光,而又变得愁意深深。
“燕烺!”宋司仁大步上前,紧攥着燕烺的前襟,怒斥道:“今日今时,你还认定是所有人负了你吗?”
“是我负了天下人又怎样?”燕烺咬牙,狠狠扳开宋司仁青筋暴起的双手。
燕烺趔趄的退后了一步,昂首大笑,愤愤道:“我唯一不想负的,唯一想要的......”燕烺抬手猛然指向一脸惨白的喜罗,声息颤抖道:“只有她!”
喜罗缓缓阖目,只觉得心被丢入了滚滚油锅中酥炸了一番,早已碎成了一堆油沫。
“可她却与你站于一线,处心积虑盼着我死。你是不是很得意?”燕烺咬牙。
蓦地,向邑猛地拔开了手中的尊皇剑,笔直指向了燕烺,咄咄道:“那么多人命丧你手,你还指望得到什么?如今你连怜悯都不配得到。”
向邑的话如同油锅中渗入了一滴水,在宋司仁心底的油锅中炸开。想到伯爵府遭焚,阮墨的死,丁蒙的死,凤言的死,还有千千万万被屠杀的百姓,宋司仁一咬牙,抬脚朝燕烺的腹间踹去。
燕烺腾空而起,跌落在龙案一侧,额头狠狠跌撞在了案角凸起的龙尾上,血渍顺着鬓角涔涔滑落。燕烺双手撑于地面,按压在一地的碎瓷中,早已忘却了掌心的痛。往日那倾世的气势和温煦,完全不复存在。此刻众人面前的男子,如同一个落荒的疯者,只顾蹙眉凄笑,痴傻不分,悲喜不楚,醉醒不明。
宋司仁撇开向邑握剑的臂,自己上前一步,抽出腰间的金乾矛,迅速逼向了燕烺的胸腔,今日他便要亲手结束了他。
可臂一挥,还未来得及刺下,竟见一个素蓝身影挡在燕烺的身前。
宋司仁匆忙收招止矛,停滞在半空中。手却不听使唤的猛烈颤抖了起来。腹中五内俱焚,肝肠寸断。
“喜罗,你做什么?”向邑大怒,上前硬拽着喜罗起身。
喜罗撇开向邑拉扯的手,执意跪倒在地,轻喊道:“求少伯主放过他。”双手紧攥裙摆,垂眸不敢与宋司仁相望。
少伯主?生疏至此的称呼?
定是气愤的厉害,宋司仁握矛的手已开始痉挛。
余光中,喜罗瞧见矛尖在跳动,握矛男子的衣袍也跟着在颤动。原本还在痴傻疯笑中的燕烺,渐渐静和了下来,不可置信得注视着身前的喜罗,青丝如黑纱般披洒在背上,泛着轻柔润美的光泽。
宋司仁抿嘴,因心肺之疼而呼吸不畅了起来,大口大口喘息着,握矛的手已渐渐失了力道。鼻间瞬间血液喷涌了出来,吓得龙言向邑等人忙上前慰问,连夏良苏也紧张了起来。
终究是撇不开枉死的冤魂,放不下刻骨的怨恨,宋司仁眸光渐渐变得炙热,杀戾之气越来越重。
宋司仁胡乱擦了一把鼻前的血渍,上前一步,将喜罗拽到了一侧,继续将手中的矛刺向燕烺。喜罗的拉扯,带的宋司仁身子一晃,这一下不过是稳稳的扎在了燕烺的肩上。燕烺悲凉而笑,无丝毫反抗的迹象。
宋司仁猝然拔了矛,再次刺去。喜罗挣扎着护在了矛前,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喜罗可代他一死!”矛尖划入了喜罗的蓝衫,却还未触到肌肤便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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