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的夜苍茫且深沉,寂静的只能听到客房内酒盏相碰的声息。
“宋兄打算何时回洛州?”燕烺提壶,给宋司仁盏中的酒斟满。
宋司仁举盏一饮而尽,如墨雕修的眉一扬,轻叹:“待明日同你见了杨则,收了烈卫军,拿下虎符。隔日便回洛州!”
燕烺的眸幽如深渊,望了望床榻上的剑,悠悠道:“你觉得杨则,真的会谋反吗?即便谋反不遂,真的会依我们吗?”
宋司仁搁下酒盏,唇角的笑慵懒且随性,话语却庄重而坚定:“侯爷放心,杨则有勇无谋,最不得力。夏良苏向来深谋远虑,早就提防了他。此前烈肃之战,夏良苏未动用杨则的烈卫军一兵一卒,反而与大姜同盟攻打你肃国。杨则自知不被其重用,早已心生叛意。即便他不愿被你我所用,也无关系。”
宋司仁抿了一口酒,接着胸有成竹道:“这中原一带,除了华藏就属这陵州最繁兴。百姓安居乐业,户户丰衣足食。杨则又不擅长练兵,这里收的兵,懒散管了,万都吃不了苦头。即便是他军十万,也敌不过你肃军五千。”
众所周知,夏良苏有四支精兵。
一是陵州一带,以杨则为首的烈卫军,握兵十万。
二是康州一带,以曹江为首的烈金军,握兵二十万。
三是原州一带,以高勋为首的烈虎军,握兵二十万。
四是华藏一带,以戈素达为首的烈焰军,握兵四十万。
四人主将中,戈肃达正是夏良苏的夫人戈素娥之胞弟,有勇有谋,谦逊有度,乃夏良苏最大心腹。
再者,高勋也曾跟随夏良苏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其余两人,不过是夏良苏的傀儡将军。
既如此,先笼络这两个不得势的人,拿下他们的兵符,收了他们的兵马,倒也是对夏良苏的一大重击。
燕烺举盏饮空,握拳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话虽如此,可向邑也并非庸才之辈,他此次迁都陵州,对杨则的烈卫军也势在必得。”
宋司仁豁然遂笑道:“向邑迁都陵州,只会作茧自缚,身陷囹囤。”
燕烺不知何时离了桌案,缓步到菱花窗前,眉宇间似乎深锁着如山心事,喃喃道:“向邑,他不该来陵州!不该!”
宋司仁看穿了燕烺的顾及,他分明再说:“喜罗,她不该来陵州!不该!”
那日,喜罗徜徉在花市,天色渐暗时打算回药馆。
喜罗绕过往日必走的廊道,在这红墙绿瓦之间,竟有了几丝家的归属感。
刚穿过巷尾,便见小楚灰头土脸的猛地窜了出来,连滚带爬卧倒在喜罗脚边。刚一站起,又趔趄了几步。不时惶恐地扭头朝后方看去,如同有吃人的猛兽般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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