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凛冽,万里飘雪。
枯草编制的蓑衣,早已落上了厚厚一层白雪。
喜罗回望脚下,刚刚落下的脚印,转眼间的工夫已被大雪覆盖的整平如初。喜罗伫立在一片茫茫大雪之中,心中的迷茫再也挥之不去。已经步行了两天两夜,借来的干粮已告罄,饥饿和寒冷交加。
此处没有一丝人烟,没有一缕生机。浑身被冻的发僵,力道早已殆尽。像断了线的偶人,连动弹也是奢望。
刺骨的冷,渗入心肺。
她静静地站立在过膝雪中,不敢再抬脚。此时站立着还能保留着最后一丝力道,若倒下,立马会被大雪掩埋,一定会被冻死。
“叮铃铃......”一阵铃声犹如天籁般飘进了喜罗的耳中,在瑟瑟寒风中异常悦耳。
喜罗抬眼望去,远远有一红色人影,牵着一只黑色骡子。朝着喜罗这端漫步而来。凑近才看清,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浓眉大眼,密长的睫沾着几片雪花,红色夹袄将白皙的肤色衬托的愈加润泽。她望着喜罗落魄的神情,浓眉一挑:“你迷路了?”
喜罗喜出望外,可嘴唇早已被冻的不利索了,只能点头回应。
“跟我来吧?”女孩牵骡继续前行。
有人开路,喜罗的步伐轻松了许多,行走了片刻,绕了一条小道,看见了一间木屋。女孩将骡子牵进了一侧的棚中,随后回到屋里,替喜罗扑打着身上的雪。两人在屋中生了火,满屋的浓烟呛地喜罗有些不适。
女孩纤细的手在火苗上撩了几下:“姐姐打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喜罗愣住,便一时不知打算,更不知要去何处。愈想愈怪,那日为何肃国的线人突然与自己断了联系,难道侯爷在骗自己,真的弃自己于不顾?自己如今已逃离了肃国和烈国两处是非之所,何必再混入囹囤之中。可再想,若逃之夭夭,怕和两国都结下了梁子。即便一走了之,往后的日子怕也不好过。
自己本就是肃人,燕烺也曾搭救过自己性命,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也应当回到康侯府。
“我......要去康州。”喜罗朝火堆前靠了靠,拎着裙角吃力地烘着,扯动了肩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女孩无邪的眸光一闪:“这里是西凉村,离康州将近百里。”借着火光,喜罗才看清,木屋一隅摆放着一张快要腐烂的木桌,桌上放着一些武件和器材。万不像一个女孩心仪的物件。
喜罗小心翼翼得问道:“你一个人住?”
女孩看出了喜罗的疑惑,轻笑道:“我叫凤言,我还有位哥哥,他叫龙言。他是铸器师。”喜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杂七杂八的物件是铸造兵器留下的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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