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喜罗不敢就寝。
这陌生的地方,处处回荡着莫名男子的嬉笑之声,喜罗只觉得自己如同狼窝周遭的羔羊,一失神便被啃得骨骸不剩。忙多点了几根烛火,随即围着炉炭取暖。此时,便听见营帐外路过的甲士谈话声:“看来戈夫人快不行了。否则主公怎会突然撤兵?女人真是祸根啊。”
“撤兵?”喜罗愈加好奇,戈素娥心痹虽不易医治,但绝不会丧命。夏良苏这等谨慎的人,怎会说撤兵就撤兵。若甲士口中的撤兵一说乃属实,定和戈素娥没有关系,烈国公突然撤兵到底因何?
喜罗愈想愈糊涂,掀开帐门一看,夏良苏的帐内灯火通明,两个将士刚刚入内,定是要商讨着撤兵一事。
喜罗灵机一动,便熄了灯火,悄悄朝着夏良苏的帐旁探了去,想听个究竟。侧耳贴在营帐后边,许久未能听见帐内有任何声息。喜罗蹙眉,伸手掏了掏耳,依旧听不清任何一句言语,帐内静的蹊跷,莫非不是商讨着大事,那也不能如此静悄。
喜罗伸回了脖子,有些许丧气。刚一转身,整个身子撞上了柔软的貂裘大衣上。眼前直挺挺地站着三人,令喜罗极度惶恐。
“你在这里做什么?”夏良苏阴眸一闪,透着一股杀气。
三人中最年轻的握剑男子,轻笑:“这还用问吗?她在窃闻我们谈话。”
另一侧留着碎胡的男子,“嗖”地一声拔出了手中的大刀:“主公,不如直接杀了她。”
握剑的年轻男子阻止道:“别急。先听听她怎么说。”碎胡男子将刀又插回了鞘中。
“你竟敢偷听我们谈话,找死!”夏良苏上前一步,伸手将喜罗的脸颊死死扣住,将其的脸捏得变了形:“你自己说,该不该杀?”
喜罗眼里噙满了泪,心底的悔意愈来愈浓,当初就不该逞能来当细作,现在连命都要丢了。喜罗拼命地摇头,口中含糊不清,说了句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话来:“不该杀。”
夏良苏怔了怔,怕是他也预料不到喜罗会这样回话。往日里下人犯了错,都齐呼:“该死”,可喜罗的这句“不该杀”使得夏良苏觉得愈加新颖。他抽回了手,似乎用眼神询问着:“为何不该杀?”
喜罗揉了揉被捏疼的脸,抽动了一下嘴角,浑身早已吓得冰凉:“我确实想窃闻你们谈话。若真的听到了些许,死了也值。但我什么都没听到,若因此被杀了,我觉得我死的有点冤。”音落,喜罗阖上了目,心里早已将自己骂了千万遍,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果然是吓得有些失常了。
谁知,握剑的男子“噗”一下笑出了声,问道:“那你到底想听到什么?我们现在说给你听,然后再杀了你。你就不冤了。”
“不要不要!”喜罗失声大呼,捂耳乱跳:“不要说。什么都别说。我什么都不想听。”喜罗吓得惊慌失措,握剑的男子笑的更加欢了。
拿刀的男子粗狂的声音分明是在埋怨:“向邑,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调戏姑娘吗?”喜罗此时虽有些胆怯,但还是刻意记住了几人的样貌特征。身着貂裘斗篷的是夏良苏,握剑的清秀男子叫向邑,那个粗声粗气留着一脸碎胡的拿刀男人叫......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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