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衔眼睛瞪得很大,就这么怔怔的听着他继续开口。
“是爸爸,不对,让妈妈生气了,我们一起在家等她回来好不好?”
宋之衔从小便是由宋寒一手带大,对于这个他和姜满的孩子,他是打心底喜欢,从知道他的存在到出生,每一天他都在那个孩子是怎么样的。
一开始他希望是个像姜满一样的女娃娃,反正两个小祖宗他也一样伺候的过来。
后来转念一想,其实不管是男是女,他都喜欢,因为这是他和姜满的孩子,对于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宋寒在他没出生时就知道,无论他是什么样子,平庸也好,怯懦也罢,他都会无条件的为他铺好路,至少一辈子平安顺遂。
他父母早亡,也没什么亲人,对于血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只记得当时家中贫困,但父母会抱着他一起去看七夕的烟火,很绚烂。
只可惜他性子冷淡,对情爱向来没什么心思,一心在仕途,为了应付了事而与最亲近的人相敬如宾一辈子,他做不到,于是打一开始就歇了这方面的心思。
直到遇到姜满,后来有了之衔。
因为种种原因,阿满不愿亲近孩子,他翻遍了医书古籍,前人早有记载,妇人诞下麟儿后,时常投湖自尽,唯是心病。
他也曾派人去寻医,可问遍了医者,也只得到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
于是乎他白天便挤出时间去照顾姜满,入夜便去哄着孩子睡觉,小半年时间,可谓是精疲力竭。
但心里很满足。
小崽子刚出生就知道体谅父母,一直很乖不哭不闹,出生前他还特地去请教了他人要如何去照料孩子,只可惜共事的大臣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
后来他便去请教了经验丰富的嬷嬷,得知婴儿夜晚容易啼哭,麻烦得很。
宋之衔出生后,白天便由丫鬟和嬷嬷带着,晚上他便抱着他哄着入睡,那些所谓是妇人该做的事他全做了,也没什么,这是作为一个父亲该做的。
本以为一切都会在他的努力下好起来,姜满却带着宋之衔走了。
历经一番波折,他才重新将他们拥入怀中。
宋寒低头看着宋之衔委屈的模样,和小时候一样,不哭不闹,只是红着眼抬头看着他,他原本想俯身将他抱起,却被宋之衔躲了过去。
“为什么要让妈妈生气!”
“明明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我讨厌你!”
因为从小受宋寒的影响,宋之衔几乎是把四书五经,为君之道融入骨子里,年纪也小,心思单纯,收敛情绪几乎成了他下意识的习惯。
君子,内敛也。
他和宋寒一样,永远一副神色淡漠的模样。
可现在,宋之衔朝着宋寒大喊完,便“噔噔噔”迈着小短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就见他背着书包朝大门走去。
宋之衔没朝客厅看一眼,他强忍着泪水背着书包想走。
妈妈明明说过不会抛下他的。
就连他自己都没感受到,他肉乎乎的手在发抖,上一次这么害怕还是妈妈要抛下他们独自离开的时候。
如果妈妈要走,那他一定要和她一起。
和宋寒一样,宋之衔很聪慧,至少就他对父母的了解,如果他跟着妈妈,那爸爸就一定会把他们找回去。
但如果他跟着爸爸,那妈妈就真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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