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装修素雅,在一圆桌旁坐着一个身型微胖的和尚,穿着素色僧衣手中握着一串佛珠。听到声响后转头望来,指尖还攥着一颗白棋,眼神温和,想必就是淼义大师。
在与他对弈的是一袭青衣,一头墨发被白玉簪束起,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莫测高深。
“这位便是丞相与贫僧说的宋姑娘吧?”淼义大师挥手,示意她在另一边坐下。
宋桃也不客气,跪坐在一旁,仔细的将裙摆整理好。微微笑道。“多谢大师招待,也许还要在这叨扰您几日。”
“无妨,这位燕施主。”淼义大师讲道。
“大师,您又要输了。”燕北楚语气清淡的打断淼义大师的话,宋桃刚要逸出喉咙的话有些艰难的咽回肚中。
淼义大师闻言向期盼看去,原来就在与宋桃说几句话的功夫一个分神,白棋的路竟被堵了一大半,这下也无暇在顾着与宋桃说话。
宋桃见淼义大师凝重的模样,好奇的向棋盘看去。黑棋一片生机,反而将白棋困在包围中。就像一只狮子面对瘦小的绵羊般,也许是肚子并不饥饿,只是慢悠悠的弄好险境等着它自投罗网。
白棋恰好就像这头绵羊,丝毫不曾注意潜伏在暗处的危险,完全按照黑棋规划好的路线没有一丝戒心最终导致全军覆没。
宋桃一惊,心下明了,这人可见心思缜密,或许就是靠着这般计谋才有了多年征战从未败过的鬼刹将军之称。
这也难过,南皇一向多疑。当年登基身边的数位兄弟统统没有好下场,反倒留了这位先皇最为宠爱的皇子,而且并赋予兵权,这才是他心机最过人之处。
宋桃见他下棋认真,便偷偷打量了起来。她见过俊朗的男子不在少数,萧默言妖媚。燕南飞俊美阴沉,而他却恍若嫡仙,可明明有时是那么温和,可不经意间却又透出丝丝凌厉,比如此时。
宋桃触及到他的目光,心中一慌,有种被抓包的羞耻感,连忙低头摆弄起眼前的茶杯。
茶水已经有些凉了,她将茶水全部倒掉。在圆桌旁的石盘上,不知在哪开拓出一跳小道,里面清澈的湖水从窗外流进来后转了几圈又转到地上的小坑中淌出去。
哩哩啦啦的异常悦耳,她在丞相府这几日因为太过无聊,也钻研起烹茶的精髓来。
如今过了这些时日,手法到精进不少,那边二人对弈,她一人也是无聊倒也认真的煮起茶来。
一时间屋内没有一人开口讲话,除了偶尔听见棋子落盘的声音,或开水发出咕咕的声音,倒也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燕北楚轻笑道,“承让了。”
宋桃看去,果真白旗面对黑棋后期猛烈的攻势后溃不成军。
淼义大师摸着胡子大笑道。“贫僧一向爱棋如命,每次游历回到建安后都能对燕施主刮目相看,人生在世难遇知己,亦棋逢对手。如今燕施主却是贫僧的知己!”
说完,闭眼轻嗅。神情异常享受,“茶香久久不散,好茶。”
宋桃倒在小巧精致的茶杯中,燕北楚握起。白气还在半空中漂浮,茶杯的翠绿衬托着玉指的白。
萧默言轻抿一口,淡笑不语。反观是淼义大师,品完后眼中一亮,由衷的赞道。“茶苦而不涩,却又透着一丝丝的甜,正如人间百态。难得宋姑娘能烹出如此好茶,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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