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遗,那些言官御史咄咄逼人,简直可恶!”
前世刚成为太后的云繁星,因为携幼子临政,每日上朝,都少不了群臣明里暗里的口诛笔伐。
化身蝉衣的云淡月上前给云繁星递去一杯适口的茶,被云繁星转手递给了沈遗。
已经接任天机院的沈遗,越发高深莫测。
他垂首抿了一口茶,清冷嗓音有着莫名令人信服的力量。
“太后面对诘问,无需一一作答。”
“要让问题彻底结束,要的不是答案,而是让出题者心生畏惧。”
沈遗回答云繁星的问题,抬眸目光却似往旁边落定一寸。
“人言可畏,人畏人言。”
身处花萼楼内,满堂华服,被擦得锃光瓦亮的陈设摆件,光彩绚烂让人如坠须臾梦境。
不知怎得,云淡月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饮茶的沈遗和他的话。
她无意识地望了一眼沈遗所在的方向,未料沈遗恰巧也在看她,两人目光相接,谁也没有避开。
他是......在笑?
沈遗嘴角的笑意实在闪得太快,让云淡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不过那副“表现还算不错”的施舍模样,云淡月记得,在沈遗教授琴艺课时,曾短暂地出现过。
云淡月平平移开视线,不露声色,瞧见贞贵妃蹙起的眉头,便知沈遗前世所言,果真管用。
梧王妃那些玄乎其辞的指摘,她认或者否都没有意义,这本就不是解算学那样有理可循。
真正要解决的,是站在梧王妃背后的出题人。
迎客居今日进进出出的宫人不少,还有许多各属国的下人仆从。
贞贵妃她不敢赌,有没有人看见自己派的人见了梧王和梧王妃。
原本悠哉游哉看戏的贞贵妃,渐渐坐直了身子,看向云淡月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见云淡月如此笃定,让她有些拿不准,到底是云淡月空口白牙,还是当真瞧见了什么。
九属国虽处庆国管辖之下,但身为后宫妃嫔,结交外臣,也是一大罪名。
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协理六宫之权,无子嗣傍身,大权不可旁落。
说到底,还是梧王和梧王妃实在是废物一对,竟然连个黄毛丫头也说不过。
“陛下,臣妾以为,今日到底是年宴,又不是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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