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认出来了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跟着她的实习医生中的一个。
小丫头叫李苗，今年刚毕业，看上去挺白净的一个小姑娘，要不是亲耳听见，还真是想不到她在背后会说出这样的话。
抱着记录本的手指紧了紧，白瑶不想再听下去，转身想离开。
偏生里面又谈论起来，她的腿变的不像是自己的一样，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是，你看她来咱们医院，一进来的待遇，比好几个待了好几年的医生都要好。真要说有多厉害，也没见她动什么大手术，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案例。”
“嘘，可小点声吧，这话万一被别人听去了可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她白医生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不成？”
“……”
茶水间里的人哄笑着，白瑶后背贴在墙上，只觉着全身凉了个透彻。
听他们的声音逐渐靠近，似乎是要出来，她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小跑着离开，进到电梯后，不住的大口大口喘气。
说闲话的众人并没有看到她，张萌走在一群人最后，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这就是流言的力量，她只需要轻轻的撕开一个小口，后续无需多费力，自然会有人接过她的棒子，把那个小口越撕越大，衍生出更多版本的蜚语。
这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才是真正致命的打击！
她一边想着，一边给傅暖暖发去信息：——傅小姐，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能提前给我预支点钱吗？
对方倒也是爽快，没过几分钟，就给她转了两万块钱，随后跟上一条消息：——尽快搞定！
张萌美滋滋的看着增长的余额，自信满满的回复了一句没问题。
有三百万作动力，任何问题都不算阻力。
等事成之后，拿到这笔巨款，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辞职。
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也挣不了几个钱，还要受病人和家属的闲气，她早就受够了，说什么也得离开！
窗外天色渐黑，白瑶坐在诊室里，笑着和今天最后一个挂号的病人说再见。
病人离开后，她站起身，左右转了转脖子，僵硬的厉害，稍微动一下，就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不止是脖子，坐的时间久了，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不大得劲，她干脆在诊室里来来回回的晃悠起来，当作散步。
刚走了两圈，有人敲门，白瑶闻声望过去，只见张萌站在门口冲她笑。
“有什么事吗？”
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冷淡。
因为接风宴那次的事，她对张萌这人没什么好感，进了医院之后，也鲜少和其说话，两人交集甚少。
对方似乎是没看出她脸色不快，笑嘻嘻的走进来，在她面前站定，递过来一个袋子。
白瑶没接，一脸疑惑的看向她，似乎在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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