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躺在床上,估摸着昏迷的时间差不多,傅暖暖睁开眼,悠悠转醒。
“希霖哥~”
她虚弱的唤了一声,贺希霖放下文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见人醒了,起身就打算离开。
没等他迈出第一步,手腕被人从身后抓住,肌肤碰触带来强烈的不适感。
他忍着恶心,强硬的把手抽出,不耐的回身,看向床上的女人。
傅暖暖不知何时眼里盈满了泪,泪眼婆娑的盯着他,眼眶比兔子还红。只见她不安的咽了咽口水,面带犹豫,停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问:“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不是!”贺希霖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回答言简意赅,仿佛连多说一个字都是施舍。
“可是……”
她还想说些什么,被男人一个手势打断:“骨髓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谨遵医嘱,准备手术,至于旁的不该有的念头,烂在肚子里。”
说这话时,眉间不自觉的挤出一个川字。
英俊的脸再配上这样的表情,活脱脱就是个禁欲系大帅哥,看得傅暖暖是春心荡漾,憋在心里头不敢表现出来。
被子下的手,在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她挤出来两行清泪,抽抽嗒嗒的哭诉。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她这么一哭,哭的情绪涌上来,一下子收不住,眼泪就跟决堤了似的,顺着脸颊落在枕面上,没一会的功夫,就湿了大片。
贺希霖不为所动,站在原地,静静的看她落泪,双手背在身后,手指在表盘上敲了下,想着一会还要去医院看夕夕。
见他对自己的眼泪没有反应,傅暖暖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声,不死心的继续再换一招。
她垂下眼,卷长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听上去变的缥缈:“晕倒以后,我梦见爸爸了……希霖哥,你说这是不是一个信号,预示着我没多少日子了,爸爸他来要接我了?”
说完,她抬起头,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珠,对上男人的视线:“好奇怪,我明明已经记不起来他的样子了,但是在梦里,一看到他我就知道,那是爸爸!希霖哥,你还记得我爸吗?”
她故意提起死去的父亲,问话的同时,目光死死锁定在面前男人身上,不愿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贺希霖的下颚线绷的很紧,牙关紧闭,侧过身避开了她的目光,声线里有了温度:“记得。”
他怎么会忘!
要不是傅叔叔当年救了他一命,甚至还为此丢了自己的性命,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他!
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这份恩情,说什么都得还清,这也是他为什么任由傅暖暖赖在贺家的原因。
起码在她的病治好之前,他不会赶她走。
见男人陷入沉默,傅暖暖的视线先是停在他的脸上,随后一点点下移,停留在空落落的无名指上。
她做梦都想和贺希霖踏进婚姻的殿堂,为彼此戴上象征爱情的戒指,现在则需要为这个梦想迈出最为关键的一步。
“如果……”女人拿手背抹干眼泪,鼓足勇气问,“我是说如果,必须要用夕夕换骨髓,你会放弃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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