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晖园后院内,月华公子平日休憩的厢房外站着几个衙役,为首的衙役向季辞禀报道:“启禀大人,我等在月华公子休憩的软塌下发现了一处活动的石板,石板下是一个废弃的冰窖,里边儿放着不少冰块,所有的肢体都放在冰块上,都未曾腐坏。”
兰青看了一眼斜对面刘管事的厢房,她记得刘管事被杀后巡查现场时也曾到过这间厢房,可是并未寻到任何踪迹的。
衙役恰好开口,刚好解了兰青的惑,“原先软塌正好将活动石板遮住了,这次软塌确实挪开的,这才寻到了这个隐秘的冰窖。”
季辞颔首,随即朝厢房内走去。
兰青跟在季辞身后走进房,衙役们对她的出现早已见怪不怪,是以未阻拦便放行了。
一进厢房,兰青就觉得阵阵凉意。一寸厚的石板被搬开放在一旁,一阵阵凉气从下方传了出来,其间还混杂着少许腐朽、霉味。这些味道迅速将屋内的油墨胭脂味儿掩盖掉。
“大人,这是在冰窖中发现的。”一个衙役捧着木托盘走了过来,上面堆着几件唱戏的外衣和厚底靴,戏服与靴面上血迹斑驳,昭然可见。“在一旁还发现了一套常服和长靴,上面仍旧血迹点点,秀气的鞋尖上有半圆的朱黑血迹,形状与刘管事被杀时案发现场的脚印一致。”
衣服在冰窖中放置许久,味儿实在是不好闻,兰青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屏息看向厢房别处。
月华公子的雅间布置得素雅大方,装饰上又透着精细。厢房中并无茶座,只有两张靠墙而立的椅子,一旁堆满了一排排华丽的戏服,都是为月华公子唱戏而专门制作的。
衣服的质地均为上层,与衙役端出来沾染了血迹的戏服一般无二,质地绣工皆出自同一绣房。
“大人,董老板进来了。”衙役领着急匆匆赶过来的董老板走进厢房里。董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大喘了几口气候才张口道:“大人,这又是咋回事啊?昨儿才出了这档子事儿,今儿怎又……唉!”
董老板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够背的,不到十二个时辰,这园子里就死了两个人,而且死的还是戏园的当家花旦,这以后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这倒霉得,他都开始怀疑是谁给他下了降。
“大人,小民也不曾想到这这月华公子是这样的人,他所做的一切事可都与清晖园无关呐!他虽是小民戏园中的一角,可小民什么也不知呐。大人可得还小民一个公道啊,要不然小民这戏园子没法开了!”
庄和挡在前方,虎着一张脸,盯着大着嗓门的董老板,生怕自家大人沾染了这人四处飞散的口水。
果真是墙倒众人推,兰青瞧见董老板使劲儿划清界限的嘴脸忍不住唾弃,昨日还一副忠厚老实,将希望寄予月华公子,今日便这幅模样,嗤笑一声道:“董老板昨日还曾说全靠月华公子,清晖园才得以在蜀州城内立足,怎么今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被噎得个大红脸的董老板,瞥了一眼兰青,胡须动了动,“兰姑娘说笑了,小民与月华公子属雇佣关系,他犯下的事儿的确与小民无关。况且这月华公子犯下了事儿,小民也谈不上翻不翻脸的问题。”
“呵。”兰青哂笑一声,便转过身去,不再看这此人。
虽然兰青能理解董老板作为商人,看中厉害适时划清关系,却又嫌其做人太过不仁不义。
“大人,不知唤小民前来所为何事?”董老板俯身作揖道。
这时,许长生和两个衙役一前一后地从冰窖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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