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气,咱们还是合作关系呢!兰青腹诽一番后三两步跟了过去,尸体被人发现时便在这一处角落里,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粗制滥造的贵妃榻,榻上随意丢弃着刘管事的外衫和里衣。
离榻不远的地方,血迹模糊,刷白的墙壁上沾满了血迹,呈伞状。刘管事赤裸着上身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双手张开,像是特意摆好的姿势一般,胸口处有一滩浅浅的水渍,上面放着一朵冰封住的白色昙花,因在冰里,昙花依旧鲜活漂亮。
致命处便是因头部被人活生生的砍掉,缺失的部位用一个颜色陈旧的木偶脑袋替代。
这个木偶脑袋竟做得十分逼真,远远看去竟像个孩童的脸蛋,微圆的脸,微凸的眉骨,小巧的鼻梁和一张樱桃小嘴。因年岁久远,脸上的染料逐渐脱色,脸颊位置脱了一层一层的膏粉,斑驳难看。
更慑人的是,木偶脑袋的双眼雕得更是栩栩如生,漆黑的眼珠圆溜溜的盯着前面,晃眼看去,竟像是真的一般。
许是风的动静太大,木偶脑袋微微动了动,这双黑溜溜的眼睛朝兰青偏了偏,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就像是静静地盯着自己一般,兰青被这似一双真眼的眼吓得往后退了两三步,心‘梆梆梆’的跳个不停歇。
“怎么了?”季辞在侧轻声问道。
兰青指着木偶脑袋,“他的眼睛……好像真的一样。”
“怕了?”
压低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说话时的热气轻轻从她的耳畔划过,令兰青不得不往旁挪了挪,那种感觉就像小虫子在挠动一般,奇奇怪怪地,一定是这人有恶意,直觉让自己远离他。
许长生将木偶脑袋从血泊中捡了起来,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上面沾上的血迹,之后就放进早已准备好的木匣之中,打趣儿道:“再有一个身子和一条腿,这木偶就齐全了。”
兰青闻言,虚敛着眼朝那一颗栩栩如生的脑袋看去,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正前方,发现眼角的位置有些黑色的痕迹,“这是什么?”
“这……”许长生用刀片轻轻的刮了刮,薄薄的一层,已干透,左右看了一眼,寻找盛装的物件儿。
兰青忙抽出一张干净的绢帕,平置在掌心中,“许伯放这儿。”
许长生将刀片移到绢帕上方,小心的抖了抖,细碎的尘土都落在了上方,仔细闻了闻,又细细辨别一番,皱紧了眉,道道:“这……像是蜀州外竹林坳那儿的黑土,上面有少许腐气。”
兰青见许长生蹙着眉眼,问道:“许伯,怎么了?”
许长生说道:“那是一片坟地。”
“坟地?”兰青惊诧的看着上手的绢帕,说罢又看向一旁的季辞,见他同样看着自己手上的绢帕,出声道:““你的意思是……这木偶时从坟地里挖出来的?”
许长生忙朝一旁的季辞禀报道:“启禀大人,小人也不敢确定,蜀州城内外只有竹林坳才有这种黑色土壤,至于其他地方,小的就不清楚了。”说着又微微躬身,表示自己对季辞的恭谨之意,“只是这土色已经干透,想必积在上方已经很久,小的不能判断出这究竟是不是属于蜀州竹林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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