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哪里懂得毒药。”
“你不懂,乌拉那拉家也不懂吗?”
如懿看着弘历,明明他们之间只有几步的距离,可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现在,她连皇上的面目都有些看不清楚。
氛围实在紧张,惢心心里难过,只觉得自己刚刚不该开口说话。“皇上,皇后娘娘,主子是个母亲,见大公主受罪恨不得以身相代,绝不会为了争宠给大公主下毒的。”
琅嬅看着又僵在那的如懿和气得脸色铁青的弘历,只得开口道:“口说无凭,皇上这确实不足以确定是娴妃做的。”虽然也没证据说不是她做的。
弘历心里烦得要死,他每天上朝,不是惦记着怎么搞点银子练兵,就是惦记怎么让大臣听他的话去搞点银子练兵,下朝之后还要看奏折,还要找朝臣一起议事。
皇后负责为他管理后宫分忧解难,除了皇后之外,后宫里的女人们对他来说都是哄他高兴的猫猫狗狗,能让他开心最好,不能让他开心也别让他生气。
这些年后宫风平浪静,孩子们顺利出生,妃子们也小意温柔,只有这个如懿,时不时搞点动静,让他心力交瘁。
如懿只觉得今天皇上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利剑一般刺向她的心脏。
她的少年郎,竟然一点也不相信她。
“皇上你若是这么想,臣妾百口莫辩。”珍珠一般的眼泪顺着面庞滚下来。
“娴妃,你这可是认罪了?你可想好了,谋害皇嗣是大罪。你不再为自己辩解一二,找找证据。”琅嬅看着万念俱灰的如懿,本不想管,只是若是大公主知道自己额娘给自己下毒,不知道要多伤心。
“你百口莫辩,朕又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弘历心里的不耐烦几乎压不住。“若是你平常对大公主有些慈母之心,何至于会让别人相信你真的会害大公主。”
“即日起,娴妃乌拉那拉氏贬为庶人,幽禁冷宫,看在你我多年情分上,你今日收拾些东西就去冷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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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坐在翊坤宫里,只觉得平日温暖奢华的宫室,如同一座冰窖,连墙壁地砖都散发着寒意。
她又想起了自己莫名其妙被冤枉,阿箬告发是她给大公主下毒,她百口莫辩。
她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来来往往撤去妃位铺宫,搬走摆件的太监宫女,她视而不见。满心里只有被冤枉的委屈和被少年郎背弃的痛苦。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先是有阿箬这样的背主奴婢,又被冤枉毒害女儿。
李玉送如懿回了翊坤宫,此刻没有马上离去。惢心愤恨不已,只觉得自己害了如懿。
“李玉。”她问,“他们都说是本宫害了大公主和阿箬,你信不信?”
李玉此刻看着心上人跪在地上,又见如懿无动于衷,心里不免焦急。“娴妃娘娘,奴才信不信不要紧,最要紧的是皇上信不信。”
如懿只觉得连呼吸都能让她胸口更痛几分,叹道:“是啊,最要紧的是皇上信不信。”
她沉默良久,看着委顿在地的惢心,只觉得她也是被阿箬利用了,说:“惢心,你起来吧,你不过是被阿箬利用了。去收拾东西吧。”
惢心应了一声,被李玉扶了起来,开始收拾贴身衣物和一些吃食。
“娴妃娘娘,趁着只有奴才在,一会也是奴才送您去冷宫,一些金银细软您就赶紧收拾起来,到了冷宫那种地方也是需要用钱的。”
如懿心灰意冷胡乱地点了点头,梳妆台里面只有她从娘家带来的东西,她伸出护甲挑了两下,也不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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