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秋风猎猎,吹得人格外萧索,连皎白的月亮,也无法给人带来一丝丝的暖意。
青樱惢心主仆疾步走在寂静的宫道上,两人到了慈宁宫,惢心前去叩门,宫门开了又合,过了一会儿福珈才将二人带进去。
青樱行礼之后,抬眼看去,原本精致美艳,精神矍铄的熹贵妃如今早已换了太后装扮。
发丝乌黑不见一丝白发,可眼角眉梢之间总有一丝散不去的憔悴。太后也在思念自己的少年郎吧。
“太后娘娘可是在思念先帝。”
“娴妃何出此言。哀家已经是太后了。”已经做了太后,先帝已经再不能给她带来一丝的庇护与权势,又有什么值得思念的。
可看在青樱眼里,便只觉得,哪怕做了太后,可永失所爱又有什么意思,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天色不早了,娴妃有话直说吧。”
“臣妾是想跟您求和的,姑母已经被送出宫去,太后和臣妾都是皇上最在意的人,臣妾不愿皇上为难。”
太后看着青樱只觉得景仁宫那位走了,头风却留了下来,不然她怎么头这么疼,皇上为难,皇上为难什么了?
皇后威胁了她一顿,她正打算反击一二,谁知道没几日半夜惊醒,床边就跪着那个叫白蕊姬的琵琶女。
白蕊姬说皇上说了如果太后愿意安安分分做太后,那她就是最尊贵的太后,如果不想宫里不缺缠绵病榻或疾病暴毙的女人。
说完那白蕊姬还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正横着一个小太监的尸体,那是她埋在养心殿的钉子。
她虽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也曾置之死地而后生,可这么直面尸体还是头一次,惊吓之中便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屋里一点痕迹都没有,若不是白蕊姬真的从南府消失了,她几乎以为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哦?那你觉得怎样才能不让皇上为难?”
青樱恭敬地说:“臣妾闺名青樱,如今觉得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太后大为不解,问道:“不合时宜?”
青樱点头,“樱花是粉色,而臣妾却是青樱,所以不合时宜。臣妾虽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却更是爱新觉罗的妃嫔,所以想太后亲赐名讳,许臣妾斩断旧过。”
太后不知道该说什么,青樱不合时宜,粉撄合时宜,不也叫了许多年。如今更是深秋,什么樱花不都是不合时宜了,总不能秋天叫秋菊,冬天叫腊梅。
太后不愿与她多费口舌。问道:“你所期盼的是什么?”
“情深义重,两心相许。”
“那便叫如懿吧,《后汉书》说,林虑懿德,非礼不处,人在影成双,便是最美好如意之事。这世间一动不如一静,也只有静,才会好。”
“只是臣妾不明白,懿便很好,为何是如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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