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以一敌二(1/2)
当日天空中，漫天神灵降临时，李凌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其中一个稍显迟疑，落在最后的神灵也悄然落下时，他才一下抬起头来，眼看着那道灵光隐藏在无数灵光余波之中，却在他眼中显得格外清晰，只是很快，他便低下头来继续赶路，并没有人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冷光。
今日，即便是双方距离极为遥远，若不是彼此间都拥有飞行能力，甚至没有办法看到对方的阵营，可即便是如此，还是很难看清前方的景象，李凌一方只能隐隐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影，神灵阵营则是星光闪动，各自显现出自己的神光。
在这诸般神灵之中，白夜便显得颇为躲闪，不仅藏在最后面，甚至连看向对面都不敢，只是心中总想着再看那人一眼，可她刚将目光看向对方，一种被锁定的感觉，便从敏锐的神识中感应出来，那远远看来的目光，虽然并不能看清，可她知道，定然是他。
感受着这道目光中的冰冷，再没了往日的温暖和关心，她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神情，其中带着一丝痛苦，也有一份后悔，可最后，反而迎着这道目光看了过去，脸上已经满是坚毅神情，到了今日，她已经没了选择，只有这样，才能够有一人活下来，这是她的选择，即便是再让她选择一次，她还是会如此选择。
在李凌的目光中，白夜的神情变化，清晰的映照在他的眼中，看到对方脸上露出的神情，他便悄然移开了眼睛，对于她的选择，他能够理解，却不会原谅。
虽然说，彼此间的联系，在当日斩断符文约束时，便已经彻底断开，之前在神国之中，他也曾经将彼此间的情谊断绝，可在自己当年成长过程中，陪伴自己最长时间的人，哪里是说散就散的。
当日间他对于白夜的种种付出，都成为了缠绕在他内心的牵绊，让他难以轻松的和对方彻底脱离关系，没了师父，没了战队，没了邹岩长老，和这个世界之间的联系，也就仅剩下这么一点牵绊，以及对于云雷峰的一点责任，可今日，在这等生死选择中，对方的抉择，让这份联系彻底没了。
之前虽然他始终带着某种意图，在进行着各种准备和努力，可因为这份牵绊，他始终有一种深陷其中的感觉，这一刻，随着内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再不是他刻意斩断，而是自然而然的消散无踪，他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平静，一种大自在一般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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