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枝枝是唯一的宝贝”(1/2)
空气莫名有些躁。
寂静了许久,沈斯衍才缓缓吐出口浊气。
“以前也许是有……很多阴影。”
该怎样描述呢?模糊得不像少年时代的纪实梦。
日复一日,在痛苦的高压里挣扎。
母亲在温柔与神经质间反复切换,关怀的拥抱永远伴随着耳边阴毒的诅咒。
俗人为她的感情被辜负叹惋,身边人则对她的情绪割裂极度厌弃。她因迁怒而恨他,毫不避讳地用最激烈的收尾,在他面前割腕自杀;
父亲的掌控欲极强,教他背叛与谋算、培养他身为棋子的完美能力,他得到的每一点休息时间,都是明码标价。
体罚、精神打压,他不能有弱点,必须得第一,必须服从必须听话;
爷爷给予厚望培养,却始终无一丝真心喜欢;血缘远薄的亲戚最善假意虚情,惯会倒戈和挑拨;老宅的佣人世代封闭,不听不看不语,恪守规则像机器……
他知晓父亲流连风月场的同时,塑造着深情人设;得知对方在外面的别墅养了情人和私生子,是谣言先起。
直到继母登堂入室的那刻,才恍然大悟——
从惊愕到失落,再从讽刺到冷眼漠然,他学会了喝酒抽烟,但始终没有瘾。
永远清醒,不需要情绪。
所谓的豪门世家,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圈里的一切什么都不缺,又哪里都腐烂。
腐烂早成了沈斯衍血液里的一部分。
十一岁那年沈老爷子过寿请宴,连昔日不联系许久的纪家好友,都前来深城捧场,好一场风光大办。沈政扮演着尽心尽力、事事亲为的孝子角色。
而二十岁那年,沈老爷子被查出长期药品误食,毒发身亡。沈政又化身毫无波澜的魔鬼,连丧期都瞒,实现最后一点有价值的利用。
——这样的,生动而最本质的人性。
复杂难辨,自私、贪婪、丑陋,统统是原貌。他见过太多也洞穿太多,可纪枝不一样。
沈斯衍长久被困在的,那个相遇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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