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进白塔的？”男人按下眼中的鄙夷，尽力掩饰语气中的不耐烦。
“算了，阿平。”
“又不是第一天对抗练习了。”
几人走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一起走出练习室。
脚步声远去，练习室回归寂静，只剩下女孩呆坐在地板上，眼神空洞。
她尽力了。
尽全力了。
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窗户照进室内，藤蔓细软的尖端停在明暗分界线，已无法再向前一步，她看着从手心上生长出来的藤蔓，眨了眨眼。
疲惫感由心脏蔓延到全身。
只是5分钟的对抗练习，C级的精神力就全部耗尽，就算在治愈系向导里，她也是食物链底端。
没时间自怜自艾，她从冰冷的地板上爬了起来，去更衣室换掉身上的作战服，褪去作战服，小臂上的淤青开始转为紫红色，今天不能抽这只手了，她想。
医疗部的研发室内。
她拉起左袖，冰冷的针管刺进血管，血液顺着管道进入一旁的透明长管中，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将它拿起放进一旁的储存箱内，转身又接上一管。
“时念向导，这已经超过你身体的承受能力了，我会和宋夫人说明，减少你下个月的供血量。”护士看着越走越慢的流速，伸出手弹了下细管。
“不用。”她急忙说。
“向导小姐，再这样下去，你的造血系统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麻烦你不要和宋夫人报告。”
见她这样护士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拿来了一瓶营养液替她输上，带上门时叹了口气。
白塔只有两种向导，天赋异禀的普通人和天赋异禀的贵族。
时念是游离在这个规则之外的异类，只能用血肉为代价留下来，这是她唯一的价值。
女孩的指尖划过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唇边泛起苦涩的笑容。
她该庆幸她还有这点价值吗？
96％的匹配值让她成为了他见不得光的未婚妻，一个能提供高强度稳定剂的血包，她还能被他们利用多久？
要是无法突破C级精神力，她就永远无法被承认，他们迟早不满足这样的净化形式，她必须做好为宋栾星全套净化的准备。
可是...真的太难了。
宋家甚至为她秘密申请了一枚晶核名额，可吸收完以后她还是没有突破C级精神力，C级的向导给S＋哨兵做疏导风险高到难以想象，但她不得不做。
她必须留在白塔。
她想象不到离开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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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雾蓝罩在白塔的顶端，推开有些老旧的白色金属门，夜晚的卡曼拉映入眼帘，时念吸了吸鼻子，闻到空气里那股异样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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