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言还指望绘之能给韩铭冲喜,此时自然听不得许氏说绘之名声有碍,连忙喝住:“你这妇人好不讲理,我好好的孩子交给你,在家那么小的人就知道帮着干活,怎么来你家却偷跑了?分明是你们对不住她在先,还敢败坏我孩儿的名声,这事我们没完!”
许氏还要待反驳,被她家男人拉住。到底还是家里男人出面:“人是没有了,休书倒是有一封,当时也让她带走了,若你们能找到,这样的媳妇我们也不要了。”
对于许家出具的这样的结果,苏行言当然是不认同的,他还是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一套:“什么偷偷跑了,又被野男人拉扯回来,你有证人吗,有证据吗?那野男人在哪里?我看是你们一家故意折磨死人,反倒将屎盆子扣在我闺女身上!”
绘之离开,许氏得了老关丢的银子,许家的日子这些年很是过得去,不免有人眼红,不过大家到底是同村,此时嘀咕也只敢在人后,于是就有人道:“确实那次回来没看到那闺女。”
又有人反驳:“都得了痨病了,那可不是假的,谁敢上前去看?”
苏行言听得这句,连忙道:“说不定那野男人就是跟你们串通好了,做成这一出戏!”
许氏男人强忍着怒火拧着眉道:“我们没有串通,也不认得那些人,再说她自己跑了是事实,当时忙着收粮,大伙儿还帮着找了好几日!”又扬声问人群:“大家说是不是?”
这事村人们倒是还记得,关键是收粮的时候发生,忘记的人少。许氏男人一问,就有人稀稀拉拉的跟着附和:“可不是?找了好几天,在水边找到一只破鞋。”
一说破鞋,村里就有人嘿嘿笑了起来。
苏行言大怒,手一扬,身后的人都摸上腰间的刀,他此时突然慈父上身,指着刚才说话笑话的男人道:“我苏某前几年是为生计所迫,这才不得不典卖了女儿,可我不偷不抢,行的正站的直,到哪里也能说理!败坏我闺女名声,也得问问我这个当爹的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除了他手里没刀之外。
但村人们也确实被吓住了,他们常年所见的铁器也就锄头铁锹之类,带刀的也不过是镰刀柴刀,像这种砍人用的大刀,有许多人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因此没人笑话苏行言手里无刀,大家都将目光放到他的身后那些真正带刀的人身上。
两方剑拔弩张,最后还是匆匆赶来的里长出面调停:“现在想想,那些人就这么着来我们村也确实奇怪,大家伙儿都好生回忆回忆,看能想起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不?”
大家顿时议论纷纷。
里长又请苏行言:“苏先生一看也是文人出身,文质彬彬,一表人才,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权且去我家里歇歇脚。”
苏行言默默颔首,他这一趟来,到如今看是比苏氏来的那一趟强,起码证明没人看见绘之真的死了。
苏行言一行在里长家歇下,他带来的人留了两个在身体,其他人都被里长打发了去村里人家住。
你道巧不巧吧。原本以为绘之要逃过此一劫的,谁知村里真有人认得老关那一伙人中的一个。
这夜晚间,此人跟他媳妇絮叨:“李年那人你可还记得?就是咱们去年去索县走亲戚遇到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笑起来很傻的?”
他媳妇睡意朦胧道:“记不清楚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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