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强逼她去死,就是让她剃发为尼,下半辈子守着青灯古佛……
以现在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甚至要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心思急转间,陆若素猛地扯住北宫安的领口往木桶里拉,一手推开险些割断喉咙的刀。北宫安紧皱眉头,有些诧异,长安城里连小家碧玉都知男女大防,怎么作为深闺千金的相府小姐却这么……
这么豪放!
烛火已经投进小窗,北宫安瞬间就明白了陆若素的意思,这是担心他被人发现,毁了她的清誉。这屋里几乎是空荡,连房梁上都不足以藏人。
北宫安抿了抿唇,藏进木桶,屏住呼吸。
“二小姐,府中进了贼,夫人吩咐各院子都要好好查看,决不能放过!现下就只有您这里还未搜过。”这声音听着很是不耐,心头被一阵凉意笼罩,猛地掐紧手心,她才渐渐回过神。
该死!
春喜和德妈妈在外面拦着,院子里的其他人几乎都被张妈妈钳制住了,春喜说道:“这是小姐的闺房,岂容你们说进就进!”
德妈妈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心下也厉声道:“张妈妈,小姐在里面呢,你一个奴才,要是冲撞了小姐,成何体统!”
敲门声越来越响,陆若素横眉怒喝:“成何体统!我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这院子里由你们做主?”
“夫人说了,不开院门的都做窝藏贼人论处,其罪当诛!到时候,二小姐可别怪奴婢失手!”她的声音很横,全然是不将陆若素放在眼里。
现在老夫人去上香了,没有人罩着陆若素了,这已经是最好的动手机会,若是今天能让二小姐身败名裂,那是最好的,大夫人的话在心头,张妈妈倒是淡定了,按下心里不安。
“张妈妈倒是越来越有本事了。”陆若素的冷笑越发嘲讽,她奋力避开和北宫安贴在一起,又大声呵斥:“母亲端庄慈善,万万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看定是你们这些刁奴随意诋毁母亲!”
陆若素心里也是知道,平日里有老夫人护着自己,可是最近老夫人去寺庙祈福了,大夫人准是抓着这个机会想要做些什么的,但是没有想到,现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真当她是吃素的!
这辈子要是连大夫人都斗不过,那重生一辈子岂不是浪费。
门外忽然就没了声。
陆若素狠厉的眼神在黑暗中幽幽的,森冷的像是刚从地狱爬上来的厉鬼,这种嗜血的气势只有站场上誓死捍卫疆土的士兵身上才有。
北宫安的眼神渐渐柔和,唇角微微勾起。
他心底迅速闪过一丝连他都没有察觉的饶有兴味。探出头,他轻轻呼吸着,紧贴着木桶,丝毫没有触碰到陆若素,保持着最得体疏远的姿态。
陆若素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对着门外大声道:“我体弱多病,若是有贼人闯进来早已身首异处,等你们来早就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况且我正在沐浴,张妈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可知女儿家的清誉是最要紧的,如今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倒是要找我麻烦?母亲知道你们这么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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