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完结章(1/2)
“你不怕火烧着你吗？你站的有些太靠近了吧？”
程柔看着站在火焰边上的柳故，那个人就一直沉默看着宫殿的消失，也沉默着听着宫殿里因为火焰的灼烧而按耐不住发出痛苦呼喊声的人的声音，这幅画面看上去有些可怕，甚至某一瞬间更像是野兽啃食人血肉的样子。
“要是能那么容易被烧着，我也不至于现在还在这个地方。”
柳故就看着面前的火焰彻底把这一切都烧成灰，但其实这样的火焰并不足以把这庞大的宫殿彻底烧毁，这是真的让人遗憾的一个事实，她甚至看得见里面的人皮肉被火焰烧焦，甚至鼻子能闻到一些很诡异的肉的香味。
在这个情况下闻到肉香味并不是什么好事，有时候闻上去倒不如是那些尸臭味，总好过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闻到食物的气味，柳故原本是想移开自己的视线的，但他就像是自我折磨一样的，一动不动的，像自己的视线放在他人的身上。
报复确实是一件使人愉悦的事情，但也仅仅只是这短暂的时间内的感觉，与报复的愉悦，同时间增长的只有一片数不清的空虚感而已，有那么一瞬间就会失去目标一样的活着，也似乎只是为了活着。
“你觉得好看吗？”
柳故对着面前那一堆焦黑的土壤，对着那一片已经开始破败的残垣，意料之外的询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疯了？这个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乌漆嘛黑的还难闻的很。你快点过来点吧，再在这里待一会儿，我的鼻子就要不行了。”
那只豹子试探性的叼住柳故的衣袖，看上去真的是一个很乖巧的动物。
“你看到他的结果了，也看到她的结果了，到现在还不想跑吗？我以为你这么惜命的一定会离开的。”
“如果能跑的掉的话，我一定会跑呀，但离开以后我又能做什么呢？继续修炼，然后继续帮别人做嫁衣，然后一辈子都躲躲藏藏的。”
程柔的表情有些低落。
“要是你一开始没去那个村庄就好了。要是一开始你没有告诉我一切就好了，但我又希望你告诉我，否则我蒙在鼓里的样子多蠢啊。”
如果一开始这些事情没有融合的话，如果程柔没有遇见柳故的话，或许她还会是那一只皮毛相当难看的豹子，虽然混的非常差劲，但却总能给自己加油鼓劲。觉得一定能够做的更好，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有时候活的蠢笨一点，却会让人觉得更幸福一点，这一点是所有人都无法否认的，知道的越多确实越清醒，但同时也越痛苦，这会让你走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方，但大部分的生灵都会决定去试上一试。
“你不如说如果一开始没有进入凌霄派就好了，不如说一开始没选择进入仙门当一个卧底就好了，你就应该好好的在你的妖族待着。当一个没什么烦恼的小东西。”
柳故这次拍她脑袋的时候用的劲稍微大一些。
“你看看你这脑子，完全就不是做那些事情的料子。也不知道你们的族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你去仙门当一个卧底。就不担心你被那些人类策反掉吗？”
至少在那一个正常的剧情中就是这样的，故事中的女主就算一开始站在对立面，也会最终主动向着男主的一方倾斜，这原本没有出现这么大问题的剧情中，程柔这个女主，确实是在相爱相杀的过程中走向了男主角的一方。哪怕那个时候她都已经开展了一次灭门行动了。
“……说实话，他们是担心的，但事实证明我这一次不是不需要他们担心吗？说实话，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很有那一种很担心自己的感觉，但在看见师姐你的那一个瞬间，我突然就没了那种感觉。”
“为什么？因为发现看似坚不可摧的仙门实际上就是一团散沙吗？”
柳故只是淡淡说着。
“那是一种很怪的感觉，有段时间我对于你的注意力甚至超越了我对于顾渊的注意力。分明顾渊才是我最应该在意的那一个人，但偏偏你似乎在我心里比他更重要一些。”
想起当年的事情，连程柔都想不明白，她很确定那个时候她们之间是相看两生厌的关系。或者说虽然不到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的程度。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她们彼此都不互相待见。所以她非常确定自己虽然是一只豹子，虽然妖族之间的道德伦理观念不像人类那样明确，但是他绝对不会对柳故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反正那个时候是肯定没有的。
“就很奇怪，那个时候说不上是怕你不好，但反正也说不上是盼你好，但是在你被依法伏诛之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就好像被拨乱反正回到了正轨一样。”
“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为有人会借着别人的眼睛来看一些不应该看的事情。”
在柳故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才是那个被针对的猎物的时候，她并没有意识到那些主角或是配角的注意力。总是会过多的被放在他的身上。
或许她一直都是被系统注视着。系统希望她能够沉浸在这一场盛大的角色扮演的世界中，如果从一开始她设定的世界观念就是错误的。那么到后面她所设计的也都是会错误的，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在快要彻底陷进去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从根本上就是针对她的一场骗局。
【毕竟那个时候你是我们最重要的实验体，总会有别的系统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类能够导致这么大的问题，你不知道的时候就没什么问题，所以人还是活的愚钝一点好。】
“那你知道是谁要借我的眼睛来看着你吗？”
程柔的声音和系统的声音一起响起。
“你不需要知道，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再多知道一点，我觉得你就会后悔待在这里了。”
“你说的好像我知道我想跑就能跑得掉一样。”程柔有些无奈，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欠下的总该是要偿还的，能跑得了一时，也跑不了一世，更何况这辈子还有许多想要做的事情。
“不过这个傀儡说的话我也听了一耳朵，你真的不准备用他给你的方法吗？这个傀儡能做很多事情，而且你也不用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这些傀儡本身就是为了这些事情而存在的。”
她的耳朵很好，所以总是能听见一些不该听的事情，比如傀儡当时祈求的那些话，虽然她并不清楚前因后果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她和傀儡的看法一样，这种东西的存在原本就是为了主人能够更好的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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