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范仲淹道:“能不能放过我这位兄弟?”
何玉蝶眉头一挑,“呵,这才刚认识多久?就让我放了他,这么大的人情你担得起吗?”
范仲淹道:“只要玉姐肯放了他,我将来一定会报答玉姐。”
何玉蝶笑的前俯后仰,“你吃的、住的、用的全部都是我在出,你跟我谈报答?你身上的一切又怎么报答呢?”
范仲淹涨红了脸皮,“只要玉姐肯放过林兄弟,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何玉蝶哈哈大笑,“我能让你干什么?你手不能抗肩不能担,让你做个寨众委屈了你,全寨上下百张嘴等着吃饭呢,我把这小子放了,下半个月的粮食你出?”
范仲淹艰难地说不下去,嘴里只是“这、这”。
林怀咏搭上范仲淹的肩膀,“范兄放心,玉姐一定会放了我的。”
“此话当真?”范仲淹一喜。
何玉蝶冷笑道:“玉姐也是你叫的?我可从来没答应要放你!”
林怀咏道:“供出这些年跟侯慕白的交易,我可以让义天寨成为官府乡兵,领衙门俸禄。”
何玉蝶神情大动,犹豫道:“我为什么相信你?难道这不是你的脱身之计?”
“看来大寨主的消息很闭塞啊,你只要但凡去衙门里打听一趟,就知道我跟知州的关系。”
“知州为什么要听你的?”
“这就不用你管了,反正你现在只有一条出路,就是相信我,要带领义天寨走向正途,还是继续沦为侯家的私兵,直到被官府剿灭,你自己看着办。”
林怀咏说完,双手抱胸,抬头闭上了双眼。
何玉蝶暗自思忖,林怀咏说得对。
只是她确实消息闭塞,侯慕白不允许寨子里的人自由进城,所以她对登州的情况,都来自侯慕白的嘴里。
“好,我们合作,我放你出去,再指认侯慕白。”
“不用先去调查一下我的背景?”
“不用。”
何玉蝶摇了摇头。
林怀咏这时候才对她能当大寨主,有了几分了解。
“范兄,今年可要参加春闱?”
范仲淹点点头。
“如果来年我也上京的话,还可再聚。”
“范某已经期待了。”
离开醴泉寺,何玉蝶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跟君宝说几句话。”
林怀咏等了一会儿,看见何玉蝶和张君宝同时从里面出来。
张君宝道:“兄弟,玉姐已经跟我说了,原来这些年我们一直被侯慕白蒙在鼓里,幸亏你揭露了这一切,我跟你一起去登州府衙,义天寨的罪我来担。”
何玉蝶嗔道:“你去干什么?你这些年云游四海,鲜少在山寨,所有事情你都没有参与,大人要是问起具体细节,你怎么回答?”
张君宝挠了挠头,“这我可没想过,我都已经认罪了,还用说细节吗?”
“废话!你是认罪了,侯慕白会乖乖认罪吗?你交代不清楚,导致证据不充分,让他跑了,怎么办?”
“这可不行!”张君宝一拳捶在手掌上,“绝不能让这个败类逃过!”
“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去,乖乖待在义天寨。”
“好,那我就留在寨子里,多教大家几天八段锦。”
旁边听见这句话的寨卒,情不自禁流露出愁眉苦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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