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曲酒却可以达到十五度。
只有京中的贵族才可以喝到。
明文成曾经托人从京中送来三次,一共三十坛,林怀咏喝过数回,比其他浊酒确实更要解瘾。
但跟现代的酒比,也就是一瓶精酿啤酒的程度,还没有精酿啤酒的口感。
“好酒。”
林怀咏放下酒碗,赞叹道。
此时此刻,这已经是无上的享受。
一名丫鬟从屏风后面,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快速走到花子实身边,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
花子实点了点头,对林怀咏说道:“拙荆听闻那阕‘一轮秋影转金波’是兄弟所作,十分好奇,有几句话想要想兄弟讨教一番,兄弟你不介意吧?”
林怀咏摇头,“你不介意,我自然无所谓。”
花子实哈哈一笑,“不瞒兄弟,我这位妻子,出身风尘,早些时候是中书大人的爱妾,因为主母性妒,不能相容,后来嫁于我,年轻时酷爱词曲,最喜柳三变之词,我将兄弟今天帮我的事情,告诉拙荆以后,拙荆对兄弟也很是感激,兄弟没来之前,她就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要当面言谢兄弟。”
“举手之劳,小事一桩。”
花子实朝屏风后挥挥手,只听得脚步轻动,耳边浮响起一个软到骨子里的声音来:
“奴家见过林相公。”
林怀咏正喝的有了一分醉意,他从碗沿儿看出去,眼前活脱脱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那身骨头仿佛是水做的,滑不留手,一捏就倒,年纪约莫二十出头,与花子实的矮、胖,样貌粗鄙,截然不同,花子实与这小娘子站在一处,更显得猥琐可憎。
没想到老花居然这么有艳福。
屏儿从丫鬟手里端起一碗酒,双手送到林怀咏身前。
“奴家听说了林相公在楚家照顾我家老爷,老爷是奴家的主心骨,顶梁柱,林相公是老爷的恩人,便如同奴家的恩人一般无二,请饮下这碗酒水。”
林怀咏看向花子实,花子实笑着点点头。
他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屏儿又从丫鬟手里接过一碗,“请林相公再饮一碗。”
林怀咏又照做。
“请饮下这最后一碗。”
林怀咏去接酒碗,屏儿四指拖在碗底,他接酒碗时,只拖住碗沿儿的位置,避免从碗底触碰到屏儿的手指。
谁知这回他刚一挨到碗沿儿,屏儿立时脱手,酒碗往下坠去,林怀咏本能用手掌去接,却觉得手背让一双温柔小手给托住了。
原来屏儿也慌里慌张去接酒碗,一下子托在林怀咏的手上。
屏儿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林怀咏用余光朝花子实看去,屏儿背对着花子实,花子实并没有看见刚才电光火石般发生的一幕。
林怀咏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将这最后一碗酒一饮而尽,屏儿递上一块帕子,林怀咏佯装不见,只用袖子把嘴一抹。
屏儿也不多说什么,将帕子交给丫鬟,在席上坐下。
屏儿坐定后,开口说道:“林相公这阕词中,‘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可有出处?”
林怀咏也不隐瞒,“这句是化用杜子美的‘斫却月中桂,清光应更多’。”
屏儿道:“林相公比之本朝那些国子学中的国子生强上百倍。”
“夫人言重了,我不过也是化用古人的诗句罢了,其余几句也都有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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