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莎闻言,并未辩驳,只是叹了一声气。
她坐在了乔安儿对面:“你说得对,父王很讨厌大梁人,就算是将我送去和亲,也只是为了换取更多的粮食,然后对大梁兵刃相向。”
乔安儿看着她,有些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你真的要对我说这些吗?”
“没事,”她笑了笑说:“我信任你,而且这件事情,恐怕大梁的皇帝早就已经猜到了,不然他不会轻视我,只与我做交易,从我身上汲取并非很大的利益。”
那利益,只是为了拆散乔安儿跟池渊,最后得到池渊。
乔安儿了然,又开口道:“你给阿渊的字条上写,我们务必要来胡部,是遇上什么危险了吗?”
她看着杜莎,面露忧色。
杜莎的目光有些闪躲,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乔安儿见状,只好说:“若你觉得不好说,可以先不告诉我,但你要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事情,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她点点头,十分感激地盯着乔安儿:“我知道了,谢谢你。”
天色已晚,两人一起沉默着用过晚饭之后,杜莎便离开了。
即便如今有了杜莎的护佑,乔安儿也并未放松警惕。
她依旧与耿六住在同一个营帐内,只是她睡在床上,有屏风相隔,耿六则在外面的地上打了地铺。
两人一个守了上半夜,另一个守了下半夜。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乔安儿睁开眼睛,便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今日她就要去面见胡部首领了,说实话,她并不觉得轻松。
耿六被迫留在营帐之中,乔安儿给了他几样东西,都是用来可以短暂迷晕七八个人的迷药,一共有三分,还有三粒药丸。
“最多一次性可以迷晕三十人左右,但你要是撒的不够均匀,恐怕十个人就够呛。
“还有这药丸,若是你逃回去的路上遇见患有疫症的人,含住一粒远离便是,其余的,就要你自己小心了。”
她给耿六留了退路。
若是她在主营账内出了事情,要求耿六一定要平安离开胡部的营帐,找到池渊。
一如之前每一次遇见危险的时候,乔安儿都如此给他做了安排。
耿六重重点头,信誓坦坦地说:“放心夫人,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只是您一定也要万分小心!”
“我会的,记住,我给你的那几沓纸也很重要,务必要送到侯爷的手中!”
从营帐中出去,乔安儿就看见了等候着自己的杜莎了。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乔安儿注意到,她的腰间今日多了一把短剑。
在胡部,并没有面见首领,需要脱下外衣,卸下武器的规定。
乔安儿微微一顿,不由得看向了杜莎的眼睛。
杜莎笑笑,压低了声音说:“你说的没有错,父王也许并不会如我所想一样,将你当做座上宾对待,但我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
闻言,她的心中一阵暖意。
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那一张张纸上,写着的是那一场对于辽东关的大梁人来说,如同灾难一般的战乱,是如何被人派去的胡人制造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始作俑者没有毁坏了那东西,但乔安儿也很清楚,那是胡部反悔,一定要以战求和之后,大梁必胜的法宝。
乔安儿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杜莎就说:“不过我还是相信父王,他并不是暴君,也不如大梁的皇帝那般心机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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