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大门出来,雨后湿润的晚风卷着凉意丝丝入骨,容琛脱了外套披到余念身上,而历涛刚想抬手脱衣服,就疼得闷哼一声。
乔絮看着他拧在一起的眉头,不禁轻笑,“说你这个人蠢,你还不承认?那花瓶扔过来,你就不晓得闪一下?电视剧里那些个大哥可不是你这么挡刀子的。”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行动上还是自觉地绕到历涛身后帮他将外套脱下来,一眼就看到肩胛骨处血淋淋的伤口,不由得微蹙秀眉。
“你这人真是蠢得要命,要是这花瓶扔你后脑勺上,指不定就开瓢成傻子,到时候我可不负责。”
“一点小伤而已,回去我自己处理就行。”历涛有些尴尬,想要从乔絮手里拿回外套,“既然脏了,就不给披了,赶紧回车上吧。”
“你……”乔絮一顿气结,动作利索地披上外套,微仰起下巴看他,“我不觉得脏,我还就披给你看了。”
历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乔絮往停车场方向走去,小腿上挨了容琛一脚,这才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余念站在原地看着乔絮走进夜幕里的背影,再想起她刚才在病房里的样子,明明很痛,却笑得比平常还要明艳动人。
她答应了一刀两断,还笑吟吟地打赌:“江承乐,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敢窜道了,谁就是孙子!”
本以为出了医院乔絮会大哭一场,没想到一切都不在意料之内,乔絮压根就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从头到尾,余念才是那个当事人。
“容琛,你说……絮絮会不会有事?”
“不会。”
容琛捏了捏她的手,好整以暇地解释:“一个人真的绝望了,才会真正接受另一番生活。”
许是这风太凉,门口空地太空旷,余念愣是从这句话里听出几分寂寥的味道,像是在说乔絮,又像是在说容琛自己。
脑子里突然蹦出昨晚他说的话,关于那间阴暗潮湿的房子,又藏了多少容琛的绝望?
余念侧过脸看向容琛,顺着曲线完美的下巴往上,停留在那双漆黑的眸子处,此时,头顶的灯光映在瞳仁上,看起来澄澈且柔和。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余念暗暗地想。
……
隔天,余念起床去洗漱,回来就看到乔絮扎起马尾,捋起袖子从床上下来,冲着余念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早上好啊。”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打算今天搬家,早点收拾收拾,今晚就能过去住了。”
“今天搬家?这么突然?”
“哪里突然了?我不是早就嚷嚷着要搬走吗?正好今天请了假,一会还得过去原先的出租屋拿东西呢。”
乔絮一边说一边拉开衣柜门,将里面挂着的衣服拿出来扔到床上,“你今天要上班,不用管我了,历涛会帮我。”
“历涛?”
余念分明嗅到几分奸情的味道,笑着凑到乔絮身边,“历涛这一花瓶挨得值了。”
“你少给我瞎联想!”乔絮翻了个白眼,“搬家这种事本来就是男人应该帮忙做的,再说了,我现在也没钱请搬家公司啊,那点积蓄昨天都砸在医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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