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一辆亮着车灯的卡宴驶进看门保镖的视线里,看清车牌号后,一名保镖抬起手,铁门缓缓打开。
顾叔白手起家,年轻的时候没少干缺德事,招惹不少仇家,虽说后来都被他情理得差不多,但是这种警惕性已经成为习惯。
顾家大院从外面到里面,都设置了保镖轮班看守,只要有异动,基本上都是有进无出。
容琛带了司机,他就坐在后车座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沿路的巡逻保镖,都说越有权有势的人,就越怕死,顾叔就是最好的代表。
想起当年刚进顾家大院的时候,他才五岁,从懂事起的记忆就是挨打和训练。
“只有连命都不要,才能得到想要的。”
“不把别人踩在脚底下,就等着被人当成垫脚石,没用的东西。”
这些话到现在还在脑海里没日没夜地提醒着他,逼着他成为现在的容琛。
“总裁,到了。”司机回过头小声提醒。
“嗯,你在这里等着。”
容琛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等在门口的管家,两人视线对上,管家笑容和善地低下头,“三少,先生等你很久了。”
顾叔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干净的白布擦拭花瓶,眼里满是喜爱,耳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笑吟吟地开口:“这么晚过来,饭菜都凉了。”
“最近两个项目再跟,会忙一些。”
容琛挑了个独立沙发坐下,看了一眼花瓶,是个孔雀绿釉青花玉壶春瓶,单单这上好的色泽,就知道价值不菲。
“看出来了吧?”顾叔笑着问。
“嗯,成化年间的吧?”
“对,差不多。”顾叔放下白布,意有所指地感慨:“可惜我只会买,不会养护,再好的东西在我手里,也就图个一时新鲜。”
“顾叔感兴趣的话,可以找人养护。”
“我的东西,还是自己管着吧,养的好就放着,养不好就砸了,都是身外物。”顾叔站起身,拿着花瓶往楼梯口的高脚架走去。
容琛跟着站起身,没有接话。
顾叔把花瓶放好后,转头看向他,“你看放在这里怎么样?”
“可以。”
顾叔笑了笑,“行吧,就是一个花瓶,放在哪里不是放,你说对吧?”
“嗯。”
容琛一直面不改色,饶是听懂了顾叔的暗示,也装着只是欣赏花瓶而已。
顾叔看着容琛有一会,唇边笑意渐浓,“你去楼上喊思瑶下来吃饭吧。”
“好。”
在电话里就听管家说了顾思瑶昨晚回家大闹一场,还躲在房间里,佣人送的饭菜一律被她扔出房外,连顾叔都奈何不了她。
容琛刚抬起手准备敲门,房门就被拉开,顾思瑶直接扑进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带着哭腔抱怨:“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公司有点事耽误了。”
容琛抬手搭上她的肩往外推了些,“下去吃饭,你爸等着你。”
顾思瑶仰着梨花带泪的小脸,吸了吸鼻子,“我不想吃饭。”
“别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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