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夜格外的凉,还没等闹钟响,江老道就被冻醒了,醒来之后便不再睡了,把桃木剑插在村口洋槐树下的井口边上,他则挨着桃木剑盘腿坐下,闭目养神了起来。
也不能说江老道是完完全全骗人的,他儿时还真跟着一个云游老道学过几年,像这样的打坐,他坐个一天半天的完全不在话下,就是其他的其他的功夫没学出个头来,不然也不至于坑蒙拐骗这么些年,还处处受制于人。
等天彻底亮了,村长挨家挨户查人数的时候,村尾的那几个合户竟全都死了,四户人家总共九口人,加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在内,一夜之间,尸体都干了,像被什么吸了精气似的,胸口都有一个血淋淋的洞,肠子肚子都被拉了出来,心脏更是丢了。
更离奇的是伊黄月和余亮等人就住在那出事的妇人家里,四双眼睛盯着那尸体,就这样都让那尸体丢了。不知道是熬夜熬的,还是因为羞愧哭的,伊黄月到许林家的时候,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极其难看,余亮三人也都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很快死人的事和尸体丢失的事再一次在村子里传来了,才安心下来的村民意识到就算是人多也没什么用,又变得人心惶惶了起来,谁都害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在山村里住惯了,不长出去的村民们心中还是有些老旧思想的,都认为死后至少能埋在祖坟边上,能看着这个村子,这死了之后尸体都丢了,能不让人心寒吗?
在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警察在他们心里的地位远远不及村长来的实在一样,所以很快,村民们就开始围在村长家里,等着村长给一个说法,这些人皆面如死灰,既不想离开这个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也不想就这么死去,甚至还有断子绝孙的危险。
村长也没有办法,苦着脸和几个老一辈的人围一桌商量着,不多会的功夫,地上就铺满了烟头,却一个招都想不出来。
“我看就是许文彰的魂儿出来作祟了!咱们就该听那道长的,昨天要是不把道长气走,说不准那十来口子人也不会死!”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紧接着外头等消息的人就炸开了锅,矛头瞬间指向了同样在门口坐着的金玉言夫妇俩,一直沉默的金玉言冷不丁的抬头,冷声道:“要是许文彰姓金,你们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本来嘈杂的氛围又一次因为金玉言的话沉寂了下来,说到这村里的人还是有些心亏的,要真是姓金的人,有金宿老先生在,哪儿还轮到那道士说三道四。
“就算他姓金,咱们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总不能让全村的人跟着他陪葬吧?”一个约摸三四十岁的妇女打破沉寂,脸色凝重的道。
若说之前事情还在那几个警察能控制的范围之内的时候相信那道士的话,是因为许文彰是外姓任,现在警察连尸体都看不住,更别提找凶手了,就算那道士说的是姓金的人,也该慎重考虑。
金玉言无奈摊手,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又扯着自家婆娘回了家。
“我早晨还看见那道长在村口那老槐树下坐着呢,左右村长他们也想不到什么招,要不咱们再去问问道长?”老金头家隔壁的妇人领着失而复得的孩子,伸着头建议道。
“小龙他妈说的也是,干等着也是干等着,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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