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隐忍多年终于爆发:“免得臣妾长夜漫漫,总梦见我的孩子向我啼哭不已。”
此时的皇上眼里充满了厌恶,愤怒和怨恨,唯独没有一丝同情。
当年,她的弘晖高烧不退,浑身滚烫滚烫的,却寻不到一个大夫,最后没了生息,她绝望的抱着死去的孩子,痛彻心扉的走在狂风暴雨下。
“孩子夭亡的时候,姐姐有了身孕,皇上你只顾姐姐有孕之喜,何曾还记得臣妾与你的孩子呢,他还不满三岁,高烧烧的浑身滚烫不治而死啊……”
“臣妾抱着他的尸身,在雨中坐了一晚上,想走到阎罗殿,求满殿神佛,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儿子的命啊……”
“偏偏姐姐这时候竟然有了孩子,不是她的儿子索了我儿子的命吗!我怎能容忍她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呢!”
她在那晚的疾风骤雨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却被告知 要去照顾刚刚怀孕的姐姐,她只能忍着丧子之痛,穿戴整齐的跪在姐姐脚下,恭祝她有孕之喜。
皇上眼里透出不耐烦:“你疯了!”
皇后一番痛彻心扉的哭诉,却只换来皇上如此凉薄的三个字。
他声声重音:“是朕执意要娶纯元,是朕执意要立他她为福晋,是朕与她有了孩子,你为什么不恨朕!”
皇上怒目圆睁,显然厌恶透了皇后。
“皇上以为臣妾不想吗?臣妾多想恨你啊,可是臣妾做不到……臣妾做不到啊!”
“皇上的眼中只有姐姐,皇上你可曾知道,臣妾对你的爱意,不比你对姐姐的少啊……皇上你以为姐姐爱你很多吗!”
她这样声嘶力竭的反问,反倒叫皇上的表情凝滞起来,当年纯元离世时候的叮嘱,却像是对家族的爱要胜于与他的夫妻之情。
“凡是深爱丈夫的女子,有谁愿意看见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子恩爱生子啊,臣妾做不到,臣妾做不到啊!”
养心殿帝后二人说些什么,安陵容并不好奇,她隐隐有预感,皇上今日必当废了皇后,只是当时太后去时留下的一道诏书,却是始终悬在安陵容心上的一把利刃。
孙竹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她费了许多人手去找,都没有踪迹。
养心殿,皇帝见皇后这副失心疯的样子,却更不想与她多说,起身拿起纸笔,开始写废后的诏书,正当他要盖印时,养心殿门口却出现了一个人影。
正是自从太后丧礼后 便人间蒸发的孙竹息。
她手中还拿着一卷绢帛,进来后瞥见跪在地上形象全无的皇后,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便不再多看。
“奴婢漏夜前来参见皇上。”孙竹息垂首。
“孙姑姑,你怎么来了。”皇上闻言抬头,眼中有些惊讶。
“奴婢知道今天宫中有大变故,为免皇上烦心,特意带来太后遗诏。”
皇上放下手中印章,走上前去:“皇额娘有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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