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霜烟眼眶通红,她已经分不清这是浑身伤痕的痛感带给她的,还是听到这话时的恐惧带给她的。
疼痛是真的,恐惧也是真的。
此时她与江麒岚之间,只剩沉默。
江麒岚原本坚固的心,在对上季霜烟那双赤红的双眼时,产生了丝丝缕缕的裂痕。
眼睛可以彰显出一个人的内心,这双眼睛分明与之前他看到过的不一样。
季霜烟是不会有这种眼神的,即便这双眸子在流着眼泪,但那种如温柔就如黑夜中悬挂的那轮皎洁弯月,月光虽弱,却能穿破黑暗,将万物笼罩。
啪!
木枪落在地上的声响打破了这片平静,也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算了,总归你已经是我的夫人了,想折磨你未必非要用刑。”
季霜烟能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身为女子有太多事都可以随随便便的让她身败名裂颜面扫地,她甚至一时无法排列出哪种手段更加恶毒。
只有更甚没有最甚。
“那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绝望的话,是虚弱的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江麒岚侧眼看她,那眼神跟看死人没什么区别。
“死是最便宜的解脱,活着才是在地狱里无尽的煎熬。”
江麒岚走后,季霜烟在地下牢笼里挂了一天一夜才被人送上去。
长时间的站立和疼痛让她一直处于昏死状态,连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她都不知道。
醒来就看见挂着一脸泪痕的天雪趴在床边正紧张地盯着她。
“夫人!夫人您醒了!”
看见季霜烟睁开眼睛,天雪喜出望外立马站起身准备帮她拿点儿吃的。
季霜烟声音沙哑,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
天雪手里端着还在冒热气的果子,略显局促地站在原地,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说。
季霜烟看出了她的犹豫,但依然选择追问。
天雪见瞒不过,只能开口道。
“侯爷将您移到了偏院,这里常年没人居住也没人打理,东西不全也很简陋,他叫您在这儿养病,之后也没说什么了。”
季霜烟听完挑了挑眉,这听上去好像还不错啊,这么点儿小事,天雪干嘛支支吾吾,搞得怪吓人的。
“那也没什么啊,你干嘛这么不开心?”
天雪听后瞪大双眼,满是不可思议。
“夫人您在说什么啊?侯爷这明显是不把你放在心上了呀,您好歹是这侯府明媒正……”
话说到这儿,天雪意识到了什么。
夫人好像算不上是明媒正娶,该有的礼数一样都没有,就连官府那边也只是走个后门拿了个文书,大户人家娶小妾都没有这么随便的。
也怪不得夫人什么都不在意,一定是委屈极了。
“可怎么说您也是侯府夫人啊,侯爷要是不把你当回事,你以后还怎么在这儿生活啊?”
季霜烟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对这些丝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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