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警察到了工地。
而在这期间,江季乔也收到了孟聿传给她的关于这块工地的资料。
这些资料不曾对外公布,所以外界并不知道,原来这个楼盘的开发一直不顺利,从动工开始就屡屡出问题,先是挖地的时候挖出来黑水,源源不断找不到源头,怎么引也引不完。后来又是半夜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再后来好不容易开始浇筑地基,又出现了怎么都浇筑不好的怪事。
无奈之下负责建筑开发的老板找了人来“看事”,这样说来,这个“打生桩”的邪门歪道就是那方术师给出的主意。
警察到了的时候,工头已经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但是也只是皮肉伤,连骨头都没断一根,警察将整个工地封锁掉,然后把工头给带上了警车。
江季乔和柏悦也被要求和他们一起走一趟,但警察很是客气,也没有让他们坐警车,而是坐自己的车一同过去。
孟聿已经在警局等她们了,他在会客室和局长闲谈,见到江季乔和柏悦过来,便朝着江季乔伸出手,后者快步上前,握住他修长微凉的手,语气十分难受:“这些人实在是太恶毒了!”
孟聿轻轻捏捏她的手:“坐下慢慢说。”
局长见状将一旁的椅子挪了挪,然后起身:“那孟总,我先过去看看。”
孟聿颔首:“辛苦了。”
“分内的事,还要多谢孟总帮忙检举。”
柏悦站在门口左右看看,迟疑地问局长:“您要不带我去录个口供?”
她不是很应该在这里吧!
局长:“……走吧。”
热心市民柏悦便一起走了。
江季乔想到那冤魂就十分难过:“我看过地图,这块地不好,西南角有大桥直冲,是割脚拦腰煞,而且紧邻十字路口,十字分流水,财星不聚。可这些风水上的东西,找个堪舆师破解掉就算了,那个半吊子术士,就为了这些,就要将一个人活活埋在水泥里面……”
柱子被人骗进地基里,眼睁睁看着混凝土倒进来,将自己封在里面的时候,该有多绝望;而他年迈的母亲,听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在工地出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又该是怎么样的悲痛。
孟聿轻叹一口,揽过江季乔,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江季乔微微睁大眼睛,孟聿虽然常年坐轮椅,但仍旧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她柔软的脸颊贴在他肩头,嗅闻到一股清爽好闻的气息,心里慢慢踏实了一点。
她耳朵有点微红,但还是忍不住挪了挪身子,朝孟聿更凑近些,脸颊也在他肩头蹭了蹭,像讨安慰的小动物。
察觉到颈侧的小动静,孟聿心里一软。
“人心叵测,险于山川。”孟聿缓缓开口,他声音低而不沉,温厚悦耳,如同金石振声,“他们能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利益。但善恶到头终有报,也不必太过介怀,这件事已经移交给警局处理,凡是和打生桩有关系的,警察一个都不会放过,等他们死了,到了阴曹地府,自然还有得清算。”
举头三尺有神明,就算骗得过阳世,也逃不脱阴间的清算,不然那十八层地狱里苦苦煎熬的鬼魂都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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